苏幕遮闻言停下步子,半刻后略带羞赧道:“这话是在说蟋蟀的?我一向觉得说的是虾。”
苏幕遮又深深一吸乃至略微抿了两口,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朴。
这条长街是滇州最繁华的贩子,街上本来有很多间匝桶铺子,故名“匝桶匠街”。现下桶铺越开越少,就只剩一间百年字号了,但街道两旁另有酒楼、茶社、药铺、布店、豆腐坊等等谋生,热烈不凡。
“春草。”
二人绕到宅子侧墙,从角门进府,苏幕遮蓦地留步,将神仙水又递交给春草,低声叮嘱道:“你先归去这东西谨慎藏好,和谁也不要提及,”她顿了顿,决然道,“我去找阿姨问个究竟。”
二人站在原地歇了一忽,这才迈步向苏宅走去。
忽听“吱呀”一声门响,春草从后堂走了出来,眼睛有些红肿,明显是哭过,瞥见苏幕遮后一时愣在原地。
伴计听了,一下子火冒三丈,急火火的拦在苏幕遮和春草中间,指着苏幕遮粗声粗气地说道:“小丫头说话重视点!我们王家铺子开了几十年,童叟无欺,你再敢信着胡咧,休怪大爷我不客气!”
苏幕遮叫了声“不好“,抢步出门,直突入对街粮油铺子,劈脸喝道:“你们是如何做买卖的!我家蜜斯明显要的是桂花香的藕粉,你们竟然拿桐花香的杂拌儿唬弄我们!”
苏幕遮听着也是一阵心惊,不由得诘问道:“以后呢?”
苏幕遮微现惊奇神采:“你晓得的倒是详细。”
“别扯闲话了,说说,产生甚么事了?”
“……”
想到这里她低声说了句:“蜜斯,我又不是蟋蟀,哪就有须有尾儿了。”
说是足足的,不过是她这两个月攒的月钱,苏幕遮又塞了两个锞子给她,以后抬脚迈步:“那你去吧,机警点。”
见她如此严峻的模样,苏幕遮倒不敢打甚么包票了,当下有些含混地说道:“我还要再研讨一下它的成分,”她略一思考,问道,“你有没有传闻过,曾有人戒掉这个神仙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