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珏扬了扬唇角,行入室内,一揖到底说道:“拜见太后娘娘。”
“臣有过犯,长公主殿下的婚事仪程,于娘娘事无大小,臣未能及时谅解太后娘娘慈母之心,请娘娘降罪。”王珏在未见太后时,乃至在天子开口时,就已有了憬悟,现在认错请罪一气呵成,如行云流水普通。
未几,一阵郎朗的读书声驾着风从宫墙内飘出,听声音并不很划一,并且锋利柔婉糅杂,王珏心生猎奇,对宫门外的内侍说道:“这位公公,借问一下,但是年幼的皇子公主在太后宫中读书啊?”
少时,一个柔婉的声音自帘后传来。
那内侍年纪不大,想来也没甚么机遇和宫外的三品大员说话,听他有此一问,尖着嗓子答复道:“不是不是,小主子们自有去处。这些是在娘娘宫中服侍的人们,在做早课呢。娘娘仁德,许奴婢们读书识字,还说读书声明朗,是她最喜好的。”
王珏在内心哼了一声:也是,这位主子在宫中沉浮二十载,何时做过那种会落人话柄的事?想当初她以贡女身份进宫,寒微卑贱,当时有谁能想到,最后竟然是她爬到太后的位置?
王珏踏过圆石甬路,来到太后起坐的宫殿以外,发觉这周遭虽未植都丽花树,却比其他宫苑还要繁华。他深吸一口气,闻了闻风中的花香,而后大步上前,申明来意后,停在宫外等着太后懿旨,要不要召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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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人免礼,赐座。”
帘后的太后沉默不语,少时才说道:“本来如此啊。”轻柔的语声中似是带着委宛的笑意。
王珏整了整官袍,徐行施然随那宫女入内。
王珏按捺着火气,又与那小寺人扳话道:“那公公你也有读书识字吗?”他顿了顿,客气说道,“不知教习为何人?现放学到经史子集合的哪一部文籍了?”
院中被打扮的极其素雅,除了几株花树以外,并没有甚么别的装潢,唯有正殿外挨着墙根放了一排柔滑的鲜花,虽已入秋,还是开得素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