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这是那里话?公子慢走。”
丁湘大是骇然,林若枫虽只说了只言片语,但分量实足,他提到的文成是先帝期间赫赫驰名的清官忠良,出了名的两袖清风,清正矜持。
堂堂朝廷命官被人挥动手赶,王程二人的脸上皆有些挂不住,程小小转目回顾间,眼尖地盯上门外逡巡的一人,撩指一指:“那不就是副使大人吗?怎地棍骗本官与王大人,说他不在?”
林若枫定睛一看,书案旁伏倒一条人影,一动不动。
“你慢吃,我另有事,就不陪了。”
先帝对他甚是正视,把他调回京都重用,只不过文成福薄,入京没多久就得病身亡了,当时的太子(也就是现在的天子)还写了篇祭文悲歌一番,更是期近位后于四门学内建了座“百姓亭”,鼓励学子以文大报酬表率。
“苏女人!”
“姓文,延平府,莫非是先帝期间,延平府知府文成的亲族?”林若枫如有所思的说道。
王珏也是不满,沉着脸不发一声,那边厢的副使看清他二人身上官服补子的色彩花腔后,喜孜孜地跑到他们面前,嘴里叽里咕噜地,不晓得说了些甚么,但看神情,是格外欣喜的。
这话有些无礼,听得王程两位官员对视一眼,从对方眼中读到不异的不屑。但想到汉语对于使臣而言毕竟是外语,态度生硬些也有情可原。
“这件事你做的很好,”林若枫赞了一句后,神采和缓地看向门口处,说道,“面来了。”
如许做法,到底是因为惭愧,还是因为甚么别的启事,林若枫也不大清楚。
众目睽睽之下,朝廷命官也不好交头接耳,只得道明来意,说要面见宰相。
朝廷连连在那边折了数名官员,直到调派文成出任延平知府,才一举清除境内风险。
林若枫嚼念一阵,拧眉问道:“顾娘子夫家本籍何方?”
写字的沙沙声不见了,苏幕遮惯常的自言自语也听不到了。
可他还是来了,因为他晓得,这件事苏幕遮会体贴,并且会让她想起与他一道去四门学的事情,当时候,苏女人与书虫还很友爱,或许聊些旧事,能略加修复他二人现在的干系。
并且一个贩子,竟有人特地费钱买他的性命,莫非也和文大人有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