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舅说是娘舅说的,我要听您说,”林雨霖绕到书案后,拖着林诺的衣袖前后摇摆,“快说快说嘛,到底如何回事。”
这话说的近乎闲话家常,呈现在此时有些不伦不类。林诺屏息沉稳应道:“尚未赐字。犬子一贯身材欠佳,于襁褓当中已有不敷之症。当年臣到差交州,先皇顾恤犬子年幼,恐禁不住舟车劳累,故而特许老臣将他留在雍京。保养了这些年才好些,加上年纪到了,便入四门学备考,只等来年大比……”
林诺一惊,心知天子有此一问,这是动了指婚的心机,他下认识地便想推委。但陛下尚未申明,他也不好制定,遂半吐半露道:“犬子出世之时,恰逢老臣一故交前来看望,犬子合了他的眼缘,他就硬磨着老臣,要与老臣做后代亲家,老臣拗他不过,只好承诺他了。”
林雨霖不迭点头,脚不沾尘地分开了书房。(未完待续。)
东方赟忽地开口说道:“陛下,《楚辞?招魂》中云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,目极千里兮伤春情。这两句讲的就是碧深的江水映着天青色,江边上有一片片枫树红叶,眼睛看到很远的处所,但因为映入眼中的只要枫树,故而为已经拜别的春季感到哀伤。”
“返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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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另有这么回事,这是先皇的一片仁慈之心啊,”天子不咸不淡地打断他的话,说了一句后又道,“林卿家公子名唤为何?”
“如何回事?你娘舅没和你说吗?”
“若枫?”天子将这两个字咀嚼一下,而后轻声说道,“若者,顺也,本是个好字,何如与‘枫’字相连。枫,枫木也。叶厚枝弱,善摇。做人做事,最忌讳的就是首鼠两端,态度不稳啊。这名zì,寄意不佳啊。”
甫一到家,他便将林若枫唤到书房,报告了朝堂上产生的要事。父子二人在一处谈了好一阵后,林若枫见礼辞职。
林诺语毕便爬起家,整了整衣袂下摆。
“啊嚏!”
“老臣惶恐,恳请陛下赐赉犬子一字。”
这番话声音虽轻,落入林诺耳中却沉重非常,使得他背后的盗汗立时浸湿衣衫,当下跪地说道:“林家属谱到犬子这辈从若从木,故而起名若枫。老臣鄙人,却无不臣之心,请圣上明鉴。”
林诺喝止住林雨霖,斥责道:“这是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该说的话吗?”
这话算是说到林诺的内心了,他沉吟一阵后说道:“派个稳妥的妇人去接,下个贴子给她,请她到府中小住几日。记得,贴子你亲身写,写的合端方一些,免得落人话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