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毅沉默不语,苏幕遮见此缓了语气,轻声道:“除非,你让那些衙差谁的庇护费都不要收,”她顿了顿,又道,“那是不成能的,因为衙差也要捞油水,也要高低办理,除非你能让朝廷给足他们俸禄,”她笑了笑,“那也是不成能的,因为朝廷也缺钱,修桥铺路,水灾水患,那里都要钱,除非你能让那些富贾多纳些赋税,那更是不成能的……”
衙差猜疑地看了她几眼,没好气的说:“没事儿别瞎探听,再不诚恳。抓你下大狱,”他说着伸手在前胸挠了两下,斜眼说道,“新来的就是没端方。没人奉告你,凡是新商店都要去府衙露个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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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幕遮将指间的银针拢在袖子深处,面上则带着客气的笑容说道:“差爷,内里都是女客,您这么横冲直撞地不便利吧。”
苏幕遮内心一沉,该来的总会要来的,趁此机遇和这批饿狼谈好前提,好过他们不依不饶的胶葛不休。
怀着这个迷惑,苏幕遮绕过粟梁等人,行到窗边,透过窗格向外看去,光荣门外的客人早在砸锅砸碗时走得七七八八了,留下的都是些不怀美意的,不是想着能占些便宜,就是唯恐天下稳定的。
明朗的声音流淌,打断了她将要出口的话。不知如何,那声音听在人耳中让人不自发地生出一股寒意,那衙差顺名誉去,见发问的是阿谁佩带承露囊的年青公子,不自发地答道:“是啊。”话一出口,他恨不能狠狠啐本身一口,问甚么答甚么,用不消那么灵巧啊。
苏幕遮心底叹了口气,瞄了粟梁一眼。那一眼的含义甚是庞大,她已经猜到他先前的话中意,甚么阿枫不会让你受委曲,合着他的应对之策就是让林雨霖将官差招来吗?
苏幕遮看向东方毅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公子爷好大的威风啊,京都府衙就仿佛你家后院似的。”
“等一下,”苏幕遮扬声道,她从窗边走到门边,将小青瓜拉到身后,随即翻开了门,冲门外人说道,“差爷有何贵干?”
“是我。”苏幕遮说道。
这羽士和公子不是浅显的羽士和公子,而是一个身着竹青道袍,头戴鸦青道冠的羽士和一个身着锦袍。腰佩承露囊的公子。
这叫都是女客?
衙差斜睨了她一眼,哼声道:“有人来京都府报案,说你们这儿有恶人肇事。打砸抢烧……”他大手一挥,凶巴巴地续道,“恶人在哪儿呢?打谁了,砸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