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问话倒教罗岩沉默了一刻,后轻松地答道:“谁晓得为甚么。说不定是想凑趣镇南将军。可有人不怕获咎将军府,烟霞山庄这下子占住了理,非要以‘掳人讹诈’的罪名将阿谁至公子送交官府,”他又连灌三杯酒,“烟霞山庄背后有官家的权势,这也不是甚么奥妙,估计是和将军府不太对盘,逮到机遇还能等闲罢休?就跟王八咬住了不撒口一个事理。”
苏幕遮想到当时的景象,内心感觉好笑,可转念又感觉是凶恶万分,殷呈会俄然跑归去必定是因为和东方一早套好招了,也是够险的,要没有殷呈的共同,东方估计就栽在那儿了。
“啊?”苏幕遮失声道,“然后呢!”
来龙去脉讲完了,酒菜也吃喝光了。大雨早已停歇,罗岩也不再多说,从身边摸出一个银锞子来,掷在桌上,拎回了他的酒葫芦,与两位未曾开口的火伴一并起家告别道:“我们哥几个另有要事在身,要接着赶路了。书虫兄弟,苏女人,后会有期。”说罢他们三人出了门,快步拜别了。
罗岩不屑道:“谁晓得是不是真的,归正都这么传。这类事情,宁肯托其有,不成信其无。不然太后转头找我们冒死,那多冤枉啊!”他话到此处,语声中多了一抹笑意:“一听这话,别人还没如何着,唐家堡先窜出来,直说那人动不得。”
罗岩又自续道:“本来是殷庄主之前中了那小子的毒,惊骇丢了性命,以是又急火火地跑归去了,紧紧跟在那小子屁股前面,像跟着爹似的。这个没/卵的货,你人都返来了,还怕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们,抢不回珠子不成?有了珠子,甚么毒不能解。”
这是后话。
这三人的跫音未绝,黄大侠已从后院窜出,边手脚利落的清算杯筷,边不忘将那锞子塞入怀中。苏幕遮也摸出银钱,道了声“会账”,以后她转向书虫,焦心道:“虫伯,我想追上去……”
久未开口的书虫问道:“罗大哥为何趁夜赶路,而不在暗庄住一夜的。”
(女主日记47,六月十五补记,镇南将军是太后的老姘头,老姘头,姘头……惨了,脑筋里就剩这一句话了)
就听罗岩续道:“哪能让他们跑了,那我们不就太废料了。不过殷呈跑归去了,局面是有点毒手,”他一拍桌子,眉飞色舞道,“谁承想,出色的来了。就在珠子被那小子揣到怀里后,剑锋那些人竟然当着世人的面说他们任务已了,这件事与他们再无关联了,以后就上马分开了。”
苏幕遮内心乱了套:烟霞山庄兵分两路,一起羁押着东方去雍京,一起带了珠子回扬州。我们现在该如何办,该往哪一起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