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幕遮笑道:“这我倒不奇特。我猎奇的是,这争鸣轩的演出如此可贵,才有两百多人翘首以盼,也不很多嘛。雍京人丁有多少,几十万人总有吧。”
由此说来,那个能在这争鸣轩抢先一睹,那个便能增加很多谈资。
苏幕遮也有些心动了,迫不及待的想跟去看看,可念及那人火伴先前的抱怨,从入耳出大抵:“如您所说,那争鸣轩是一座难求啊,岂不早应当被权贵包了场。”
此人稀稀落落的说了一大通,总算让苏幕遮听明白了。说白了,这处所的演出就是一个精美新奇,精美也还罢了,技艺到了必然程度必定是阳春白雪,好些坏些内行人也瞧不出辨别,关头是新奇。
顾大嫂听此,柳眉冲天:“哪家的小子,红口白牙的胡说话。我们倚红偎翠如何不是最顶尖的了?”
那人的火伴三人齐齐轰笑道:“没见地!还戏台呢。你觉得是你们乡间处所,每逢仲夏就搭台子请人唱两句。”
那人驯良地答道:“是食肆,只不过不是顶尖的。”
刘姓少年笑道:“这就是争鸣轩的第二点好处了,讲究大家都有机遇,每次开锣都实施抽签制。人们在开锣前领了号牌,掌柜的抽号码,号码对上了就有一个位置,是谁就是谁,不拘身份,”说着他内疚一笑,“我们几个次次都要去碰碰运气的。二位不如同去啊,总要在争鸣轩落了第,才考虑在别家拼集啊。”
书虫于这类小事自不会拂了她的意,痛快应了声“好”。
那姓刘的少年说要去领号牌,他的那三个朋友就抢先挤开一条路护着他走到楼门前。苏幕遮和书虫二人占了刘或人的便宜,悄悄松松地就到了近前拿到了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