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诗敏没有急于答复,而是接着说道:“我还探听到一件事,顾孀妇这个女儿是个遗腹子,顾孀妇刚查出有孕时,传来她丈夫被强盗砍死的动静,待这女孩下生时,她小叔又灭顶了,文老婆子就两个儿子,变相都被这个孩子给……能不恨的牙痒痒吗。”
话音刚落。苏幕遮就发明李诗敏的神采有些不好。犹踌躇豫的,好似有些话难以开口,欲言又止中又夹带着些许怜悯。
她稳了稳心神,又道:“这也就罢了……关于顾大嫂家里的环境。您可有探听到甚么?”
“蜜斯,李爷来了。”
是日午后时分,木料行送了家具到了菡萏巷,三个身强力壮的伴计推了几辆推车,运来了三张架子床,三架屏风,两张书桌,一张饭桌,三座衣柜,另有板凳多少。
苏幕遮走到窗边站定,手指在窗沿上一点一点的打着拍子,沉吟着说道:“依李叔所见,这事能不能管上一管?”
“甚么?”
固然春草对峙,但终究苏幕遮也没有坐享其成,她和小青瓜二人去了城南的市场,转了几家木料行,货比三家后选定一家,订了一批家具,她们对木料没有抉剔,选的多是木料行本来就有的现货,与掌柜讲好,下午就能送货。~,
李诗敏也是不解:“传闻恰好是以味道取胜的。”他捻了捻髯毛,“老夫向来觉得,厨艺一道和文章一样,文无第一,不过是口味分歧,众口难调,谁知……传闻争鸣轩是换了厨子,新来的厨子是之前烹调大赛的佼佼者,他烹调出的菜色让人吃过难忘,不枉争鸣轩花大代价将他请来。”
李诗敏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店铺,又看了看三个女人热的红扑扑的面庞,内心暗叹这苏女人也是个妙人,本身还前程未卜呢,恰好还这么挂记一个陌生人的运气。
这一点苏幕遮起初就听顾大嫂说过了,现在听来忙表示迷惑:“争鸣轩每月三次的开锣确切新奇,可除了那几天外,买卖也就是比普通好些。只论菜色良莠,偌大苞谷路上岂能没有几家食肆酒楼能与之对抗的?远的不说,倚红偎翠的厨子技术就不凡,味道不比争鸣轩好几金一席的末等席差,如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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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是如此,苏幕遮拍案拿了主张:“那费事李叔跑一趟,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李诗敏捋须说道:“狄家倒是不忌讳这些,不然单只出售八字不好的下人这一条,牙行就吃不了兜着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