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有此理!”
林若枫会心一笑,双手交叠枕在脑后:“苏帮主也怪不轻易的,也不晓得从哪儿找了这么一幅画来,想着能借着旧事和您拉拉干系,重修旧好,谁承想适得其反了。”
“父亲都拨冗亲来了,我总要跟在您摆布吧,”林若枫提过炉上的茶壶,斟了一小碗清茶递与林诺,“再说我恰好要回趟学院,恰能够借坐您的顺风车。”
“是,是,岂止不仁,的确不义。”林若枫顺着他的话头应了几句,哄劝之意,溢于言表。
立于马车旁的侍从卷起车帷,将礼盒自车门处递出来。后对林诺说道:“老爷,从笑笑帮搬出的东西都装载好了。”
“有多先生?从未听闻。这位先生笔力薄弱,气味静穆,得先人神韵又能别出机杼。”林若枫边赏识边批评,“照理说,有如此画技,不该寂寂知名啊,”他又看向林诺,猎奇地问道,“苏帮主送这么一幅画给您,是何企图?”
过了一阵后,林诺父子所乘坐的马车才缓缓而行。
林诺一把甩开那卷画,几乎撞翻茶壶茶碗,幸亏林若枫眼疾手快地往回一抻,稳稳地接住这幅采药图:“您内心有气,也别糟蹋东西出气啊,我看这画挺好的,很合我的眼,如果打湿了多可惜。”说罢将画渐渐地卷起。
图上寥寥数笔,勾画出远景的好山好水,远景的宽叶群花。中景位置画了一名手持药锄,捻叶浅笑的少女,端倪如生,神采新鲜。
“我筹算今晚再去探一探阿谁出产神仙水的奥妙作坊。”
父亲语气中的谨慎责备没有瞒过林若枫的耳朵,他冷了色彩,手上持续玩弄清算着那画卷,待重新扣上礼盒后淡淡说道:“孩儿暂无此筹算,望父亲成全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林诺听了这话,公然非常体贴,立即把那星点肝火抛诸脑后,他沉吟了半刻,劝止道:“不当,先前是我们粗心了,没查探出甚么,反而让你透露了身份。你的伤才刚好,不成再等闲冒险了,”转了话题以后,林诺脑筋重又变得腐败,说话间也不像先前那样意气用事了,“何况经你前次一查探,他们必定有了防备,说不定早就换处所了。”
他说着说着胡子又自翘起,一抖一抖的好不风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