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娘此时已是焦头烂额,岳三郎更是黑脸到完整没了脾气。
她好歹是买返来的奴,由她看着小主子也是端庄事。
岳三郎抓住茶娘的手腕子往床上一扣,低头早已是气喘吁吁,“你又为何不从了我罢?我的好娘子,我已守了一年,便是再能忍的男人也没我这般的……”说着岳三郎便低下头去,茶娘挣扎了乡间却又不敢大了行动,只怕再吵醒双生子便是罪恶了。
岳三郎伸了伸手却又自个儿将手缩了返来,他真怕摔了这细胳膊细腿儿的,迟疑的望向满脸笑容的茶娘,岳三郎忐忑问道:“不若抱去给泉娘?”
茶娘摸着哥儿的脑袋却有些忧心,“阿娘,哥儿哭的这般短长,但是咱家中……”
岳三郎毕竟是要离家的,不过几日,茶娘便替他办理了统统,只到头来岳三郎觉着物什实在多了些,便减了又减,最后只捡了一个包裹,内里几件旧衣裳罢了。茶娘本还不肯他如此贫寒出门,岳三郎却道:“我是出门去找门门路,学如何做买卖的,得意有个门徒的模样,如果穿的戴的都比那普通人好些,谁还肯留我?”
天明,诚恳一夜的双生子早已醒来,自个儿在摇篮里握着拳头吃个不断。闻声声响的茶娘正要起家却被岳三郎一把拉住,茶娘觉得他还不知满足,正欲转头瞪他一眼时却被岳三郎脸上的端庄之色给惊住了。
岳三郎本就不白,这会儿黑着一张脸更似那包公,却也只在心头怨道:“好歹那孙六郎同他娘子也才别离了月余,他岳三郎可已守了一年!”
梁氏张口便来经文,说也奇特,本来还哭闹不休的双生子不一会儿便端的儿温馨了下来。岳三郎点了三盏灯,屋里通亮,自个儿坐在床上也不敢转动,只怕再惊醒了两个小祖宗。
双生子明显吃了奶,又未尿湿,却哭个不断,也不晓得究竟是为何,茶娘便抱着一个在屋中走来走去,哄了一个又从速哄另一个,但刚放下这一个,另一个却又不哭了起来。
梁氏一句打断,“不准瞎扯,我念念佛便好了。”
习惊鸿并未推委,收下了那张银票又递给岳三郎残剩的五百两。
岳三郎心头本已无法放弃,门外却忽的传来拍门声,恰是闻声嘀哭声不忍过来的梁氏,“茶娘,三郎,但是哥儿哭个不断呢?”
岳三郎总算舒了口气,他下床亲身给茶娘脱去外衫,茶娘累成一滩水,倒在床上再不肯转动,岳三郎却另有精力的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