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娘虽不欲闲话大伯和大嫂的事,但今儿个春娘恰好撞上来,她又不好扫了阿娘的兴便顺着话头点了点头,“曼姐儿前头有个哥儿叫玉哥儿,都七岁了大嫂才又怀上曼姐儿,因坐月子没有顾到那玉哥儿就掉进河里没了。曼姐儿还没出月子呢就给断了奶,大嫂因着悲伤过分也不再看大姐儿,整日里就公爹另有三郎给她喂米汤喝才活了下来。哎,也是不幸。”
茶娘脸上神采戚戚,半掩了脸转过身去,她晓得就算春娘真的骑到了本身头上,岳三郎也一定会为了保护自家而与他哥哥嫂嫂翻脸,他恭敬他的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念的满是本身幼时他们的照拂,却底子记不得那些不好的,茶娘便是为此也从不与春娘争端,为的老是岳三郎,可今儿个要不是本身阿娘在这里护着,只怕本身的肚子真的不保,越是想起堂哥儿阿谁势头,茶娘越是心惊。
“指教不敢!说上一二我倒是有理的!三郎你不过是个泥浆,我将茶娘嫁于你,想你是从小就丧了娘的定会晓得心疼人!茶娘是她阿爹最疼的阿女,若不是雪娘那般性儿,茶娘便是留在家中立门的!何家女儿不乏那好男儿求娶,你又算得甚么东西!?我们茶娘从小就识字断文还能算账,算得上土鸡里的吐凤凰!哪个不说优良?嫁给你那是望你有发恨的心,盼你疼她珍惜她,你倒好,只想着她怎般获咎了你的哥哥嫂嫂,你道听涂说的返来就给她神采,也不问问她到底为何?奉告你岳安,你那嫂嫂是我骂得,也是我撵出门去的!我不管她到底是何方崇高,我只晓得若不是我拦着阻着,今儿个茶娘指不定就一尸两命了!村庄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可不是我胡吹恐吓人!茶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仪姐儿就得抱去我们何家!你好自为知吧!”梁氏说罢一甩手便出去了,徒留岳三郎本身在那边弯着腰衣服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茶娘也曾不幸曼姐儿,本身刚嫁来时曼姐儿才七岁,不过比现在的仪姐儿大两岁罢了就已经洗衣做饭,经常还要下地干农活,归家便照顾堂哥儿把屎把尿乃至跪在地上让堂哥儿当马骑,还经常被春娘看不扎眼就呵骂责打,曼姐儿任打任骂脆弱又不善言辞的闷性子虽随了岳大郎,但比起岳大郎她却显得让更让人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