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听了扶额,萝姐儿早已吓得躲在泉娘身后,那春娘一边狼吞虎咽还一边用眼睛瞄着院子,瞧见泉娘同萝姐儿都是眼熟的,又听大郎说过三郎买了一家的奴返来,便指着泉娘道:“你便是那贱奴?还不快去厨房里将东西都端出来罢!?”
这回岳大郎还未开口,便是茶娘也没得出口说话的理儿,只内心头气得慌,梁氏倒是晓得的,站出来叉腰对着春娘便是一声‘呸’道:“不怕亲家大郎在这里笑话呢,你自个儿美意哭起来,臊不臊?哪返来都没得那功德!你还美意讲知己?你养大三郎!?你当你公爹死得早呢!?你公爹也是自个儿养大了三郎,看着立室有了娃才走的呢!死前谁端茶倒水在床边服侍了!?莫非还是你了!?这族里哪个不晓得你春娘的名声,苛待公爹,虐待小叔子,这会儿晓得来凑趣了!?我呸你个不要脸的!你当三郎不在家,我家茶娘好欺负是不!?大郎,你这娘子你还管不管了?你管不了我就去请族老爷!没得你们这么欺负弟妇妇的!孤儿寡母在家中还叫人欺负上门来,六合知己呢……”
这回岳大郎也觉着脸上没了光,起家也不美意再吃,便道:“我们在家中已吃过呢,这会儿就过来喝杯酒贺贺仪姐儿。天也不早了,咱该归去了。”
泉娘一个颤抖,她虽也晓得本身身份,但自向来到岳家也从未真的有人将她当奴一样对待,向来都是温声细语如同家人般,这一下便是她自个儿都红了脸。
泉娘一时气的脸又红又白,想说些甚,却底子张不了口,她也只是个奴,没得仆人家还未发话本身却出去出头的,便只能看向茶娘同梁氏。
梁氏连连摆手道:“不必了,不必了。亲家大郎尽管吃便是了,我们先头已经吃好,因不晓得你们要来,以是也未等着你们,你们尽管吃便是。”
春娘听了‘咦’的一声,“弟妹,既你们先头已经吃了,但是有甚个好吃的还未摆出来罢?也别藏了独食,都要拿出来才是!”
泉娘更是心中惴惴的,一看桌上早已风卷残云后只剩了剩菜残羹尽是愁云,本还想着明儿再吃顿的,明显是不能了。
“阿娘,我饿……”萝姐儿拉了拉泉娘的衣袖弱弱的说了一声,她本就还未吃饱便下了桌,站了这么一会儿便又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