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看了看弟弟的眼色,也从速上前拉着春娘另一只手道:“是啊,大嫂。若你一人在家有甚个事情也能够去桃李村找我呢,你妹夫另有我家松哥儿都能帮把力!”
萝姐儿和仪姐儿最是欢畅的,各自围着自个儿的阿爹承欢膝下。堂哥儿站在屋角,茶娘看来,他便当即朝着茶娘拜了一拜,“叔母。”
泉娘也是满脸欢笑的,进屋来摆了饭菜便道:“老爷,太太,年夜饭已经备好嘞,可要用饭了?”岳三郎本还带着仪姐儿在屋中看双生子,听着用饭边掀了帘子出来问茶娘:“大嫂那边可叫了过来用饭?”
茶娘叹了口气,便叫岳三郎去了南邻再给堂哥儿买几身,岳三郎握着茶娘的手甚是心愧,“你在家中辛苦了,本申明日再走的,但既然堂哥儿已颠末来了,我便想着早走晚走都是走,还不如早些畴昔。等过了年,我做买卖的事也该落下个果儿了,你尽管等着,等我做了大买卖,去城里买了房,再把你和孩子们接畴昔纳福!”
直到春节,习惊鸿也未捎信返来,便是半点消息也无,茶娘又是忧心习惊鸿又是顾虑出门在外的岳三郎。
芸娘见桂娘收下这也才收下,却握着茶娘的手道:“今后有甚个事情,就叫人往我那边跑一趟。”畴后果岳老爷子走得早,岳三郎又实在家贫,已是好几年没得这般亲迩来往了,茶娘也晓得这两个姑奶奶到底是个心善的,并未和她们计算畴前的一些事,这人间的亲戚干系本就是如此,今后多走一走,便也就返来了。
看着春娘现在落寞的身影,芸娘另有些不忍,“她这回也算是想得开了。”
岳三郎震惊鸿哥儿竟然留下了那张银票,又欣喜于他的用心,更遗憾他走时本身没得再见一面,更是叹道:“我也不晓得他的住址,若他惦记这边,也会捎信返来的,便是没得信,只怕也是身不由己,你看他遭受的那些事……”
岳三郎却烦躁的说自有主张,现在他也不叫茶娘种田了,只叫她在家中安逸纳福,茶娘才忽的想起鸿哥儿留下的那张银票,“鸿哥儿走时也并未留下住址,便是想给他写信也没法,你可知如何联络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