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青人毫不是仁慈角色。
方煜文后知后觉地变了神采。一刹时他有那么一点儿受伤。实在他说的也是究竟。这一点丁树海晓得，丁浩然也晓得。但是他们都以为他说错了。这两父子固然势同水火，骨子里却都是一样的。
他的母亲死得那样惨，他如何能不叫真儿。有的时候，他真的会感觉，只要某些人的鲜血才气浇熄心头那把仇恨的烈火。
不是因为丁树海不喜好他，以是才有甚么成见。他丁树海沉沉浮浮三十多年，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很多，自问眼力还不错。于谦恭这类人大要上看起来和和蔼气的，内里却常常埋没着一种庞大的力量。
“于谦恭，”丁树海悄悄地咬紧牙关，“总有一天我会剖开你的胸膛，看看你究竟是甚么用心。”
从这一点上来讲，他和前两天见过的、阿谁叫雷诺的警官可算是同一类人。
“咝……”丁浩然俄然倒抽一口寒气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走到门前，丁树海又停下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