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一个好处所。”他只能闻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欢愉，一个没有痛苦的好处所。
女人又笑了，把他抱在怀里悄悄拍着他的脊背，过了好久才答复了他：
“去见阿谁阿姨干甚么呢？”
“因为阿姨那边有一样妈妈没有的东西，妈妈很想要的东西。”
他问她：“阿谁东西，阿谁阿姨给你了吗？”
“好。妈妈先去清算东西，还要出门再办点事儿。你再歇息一下。等你歇息好了，妈妈就返来了。”
于谦恭淡淡地扫了一眼方煜文，略有调侃隧道：“你急甚么，前面会说到的。”他岂会看不到方煜文的那点儿设法。这家伙对丁树海底子也是貌恭心恨，巴不得丁树海被他打倒。最好连渣都不剩。
“妈妈，”他一把抓住那只手，紧紧捏住那些细巧纤长的手指，“你要去那里？”
“见一个阿姨。”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，又补了一句，“她家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小男孩儿。啊，应当比你只大一两个月吧。”
“妈妈本来也想带你去的，但是……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，还是让妈妈一小我去吧。”
他点了点头。女人拿起早就筹办好的面包和牛奶。喝牛奶的时候，他本能地游移了一下，但感觉牛奶看起来就像是牛奶，以是还是喝了。
他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她的手挣扎了一下，但是他紧紧地抓着，没有摆脱。停了一会儿，她承诺了他。她把他抱了起来，放到了他的小床上。
孩子奇特地睁大了眼睛：“为甚么？”
“我也去。”他说。
他这才放开了手，乖乖地看着女人恍惚的背影在疲塌的法度声中消逝在门外。
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，泪眼蒙眬中如何也看不清女人的脸。只要那只还放在他脸上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，难以割舍一样。
她又一次摸了摸他的脸：“你再睡一会儿好吗？妈妈一会儿再来。”
他又问：“去市里干甚么？”
“宝贝，妈妈要走了。”她感喟地向他告别。
“宝贝，妈妈走了啊。妈妈就是想再看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