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好再说甚么,只得默许了。她实在没想到秋心受江应谋勾引竟到了这类境地,还背着她偷偷拜师学艺上了,她可不想秋心跟江应谋有太多交集,秋心迟早是要先一步分开的。
“想替他讨情吗?”
江尘是江应谋的伴童,自幼跟从江应谋,也是独一带去了炎王宫的侍从。畴前在炎王宫时,江尘很护主,也很喜好把魏竹馨搬出来向她请愿夸耀,以是这小子没少挨她的揍。只是回府这么久,为何没见到此人前来迎候江应谋?
“你故意了,下去吧!”江应谋竟只要这一句。
“有,”他含笑点头道,“我还承诺过她,会亲身教她弹奏,收她为我江应谋独一的入室弟子。”
“多说无益。”江应谋将茶盏递回她手里,口气淡淡道。
“他之忠心非我所求,也受之不起。”
“公子!”秋心俄然蹦蹦跳跳地跑出去。
“常日里就跟在我摆布,我院中仆婢很少,你应当能与他们很好相处的。对了,我还承诺了秋心要赠她一具古琴,这话是要兑现的……”
她定睛一看,那不是院子一角盛放的红色杜鹃花吗?这丫头不知打哪儿折了开了黄花的迎春花藤,盘成花环,上面缀了嫣色桃花,妃色海棠,以及几朵花朵巨大的白杜鹃花,乍一看,春日气味甚浓,可听阡陌说那白杜鹃是江应谋特地栽种的,不准人随便采摘的。
“真有这事儿?”她惊奇地昂首道。
“他必是妒忌公子。”阡陌道。
“我就晓得,”他轻视地笑了笑,“金印王那人最善于的不是兵戈,而是闲话家常。比刀枪比不过,便言语诽谤,也算郑国一国宝了。”
江应谋含笑低头道:“猜不着,给我瞧瞧?”
她奉上茶道:“公子,茶已备好。”
“不能摘吗?我看它们开得那么美艳,添在我送给公子的这个花环上恰好合适,您说是不是,公子?”秋心一脸天真地望着江应谋。
江应谋展开微闭的双眼,抬手接了茶问道:“方才吓着你了?”
“秋心!”她忙转头轻声喝止道,“不成无礼!这里是公子的卧房,不容喧闹,从速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