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她免不得要安抚林慧一番,却也明白怪不得上一世平宁长公主一向没有回京。
“您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。”林嘉眉眼里也暴露几分凄苦来,不管这件事如何,她都难做。
林慧却忍不住红了眼眶,抽抽泣噎说道:“太后娘娘是圣上的生母,平宁长公主是圣上的嫡姐,不幸我的姐姐委曲得很……听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想起来了,当年平宁长公主请了程国公老夫人前来提亲,那阵仗是极大的,我模糊还记得几分,可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都没有承诺,厥后还是皇上亲身赐婚,这才没了回旋的余地,阿谁时候内侍宣读了圣旨刚走,祖母和母亲便抱着姐姐哭成了一团……”
“那一年福宁发了大水,有几个言官说福宁身为平宁长公主的封地,可平宁长公主倒是涓滴都不体贴福宁的子民……太后娘娘抓到这个契机,便与皇上说要将平宁长公主的小儿子派去福宁赈灾,哪怕是走个过场也是好的,可谁晓得平宁长公主的小儿子倒是一去无回,乘坐的那艘船卷到了旋涡当中,不幸身亡,因为水势太大,更是连尸都城没找到。”
林姝并不知情,只借了派云豆出去买冰糖葫芦的由头,要云豆时不时去平宁长公主府那边刺探刺探,看平宁长公主到底有没有进宫,若真的平宁长公主进宫了,那这件事就真的奇了怪了……
说来也巧了,她上一世便记得太夫人曾提及过平宁长公主是因为王太后的原因,这才一向呆在福宁,只是这类皇家秘闻,不是她随随便便能晓得的,就算是真有晓得的白叟儿,那也不敢随口说的。
丫环们奉上了茶,便叽叽喳喳说上了话,林慧之前虽在林倩手上吃过几次瘪,可想着她不对劲这门婚事,现在她这处境艰巨得很,对她得神采也垂垂好起来,“……这天儿如何就这么热了?这才蒲月中旬了,比及了六七月份的时候,只怕是连门儿都不想出了。”
林姝也忍不住跟着说道:“是啊,就连母亲都曾说过当年大姐姐极其出挑,没谁见了不夸奖几句的,没想到竟入了平宁长公主的眼……只怕是当年平宁长公主求到了皇上跟前,这才惹得皇上赐婚。”
林倩愈发来劲儿了,只低声道:“太后娘娘是从宫女一步步爬上来的,因为年青貌美以是得了先皇的宠嬖,更是诞下当今圣上来,我伯祖母说,当今圣上从小便聪明懂事,颇得先皇疼惜,周皇后膝下又只要一个平宁长公主,以是对太后娘娘非常顾忌。”
本来林嘉信中只草率写了几句,她本来是想写信问一问的,只是阿谁时候林嘉在福宁,也许这信儿压根就送不到林嘉手中去……很多话,她天然也不好随便说了。
她生的圆润,平素是最怕热的。
“老五和连氏那边倒还不晓得,毕竟平宁长公主还没回京,这件事还没个定命,这类事儿,我如何敢张扬?”太夫人将声音抬高了几分,道:“宫里头送出来了几封信?是谁送的?”
林倩现在满肚子都是火气,现在天然也没好神采,“我何时说了不但愿大姐姐返来?便是大姐姐返来了,又能在信中侯府住几日?”
瞧着懵懵懂懂的模样,林倩倒是找回了些优胜感,“这你就不晓得了罢?平宁长公主虽是嫡长公主,是先头周皇后独一的骨肉,可周皇后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嫌隙怕是不浅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