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是哪个点的,竟这般折腾人!”红香恨恨道,“敢情不是他唱了――只让他来换个衣裳尝尝!”
归月摇了点头。
归月打发沉香去帮世人换衣裳,本身冷静在窗边站了。
归月返来时,也不见她有受宠若惊的模样。
这些女孩子便有些待不住,忍不住又群情起来,不知上头产生了何事。
“女人倒是曲解了世子爷。”沉香瘪了瘪嘴,当真道,“迩来闻听世子爷最是礼贤下士的人了,待府里的婆子、丫环、小厮,都非常和蔼,遇见人有不适,他还舍得将荷包里的药给人呢。”
贺老太君对归月赞美有加,明显非常喜好。
加上那小厮战战兢兢的语气……
申时才刚过,果品、茶酒就垂垂地预备上了。
外头有小厮来请归月。
饶是只看了一眼两眼,她们还是忍不住轻声群情谁家公子更加姣美,哪个看着器宇轩昂。
酉正时分,天尚未黑透,谯国公世子便引了四五个公子哥出去。
归月定了定神,款款走了出去。
唯独没给归月银子。
他畴前最爱玩弄人,别是他一口气点了这些罢?
归月听着唱词,内心难受得短长。待听完《设朝》时,几近忍不住就要哭;及到了《骂筵》,心中又觉舒坦了些。
第一出结束后,便有人出去,换了衣裳再出去唱。
归月淡淡看了沉香一眼,只默了两息工夫,便又与她打趣两句,将方才的话揭过。
幸亏她平日爱护缀玉、疏烟几个,是以缀玉的话她倒听得进,闻言倒真的不再抱怨,与缀玉几个换衣裳去了。
她穿了一袭素衣,只站在那边。
“婢子也觉奇特,是以也问了这句,这才晓得世子爷习武,身子好着呢,从小便不如何吃药。不过是因为世子爷心善,见不得费事人受灾受难的,那荷包里备着的也就是些解暑、镇咳的药罢了,多数也都是给旁人备的。”沉香说着又笑。
一众女孩子早早地就呆在看台一楼西边房里,特别唱昆山腔的几个,从申月朔向弄到了酉时,才只打扮了个大抵。几个舞姬本日虽不消上场,却也需求等在这里。
园子里能唱昆山腔的,连上未在其间的冯氏,也止八人,如何唱得了《桃花扇》?
谯国公见老太君欢畅,忙赏了方才唱戏的几人很多银子,连娇鸾、罗欢等也各领了五两。
归月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且不管是谁,既然都点了戏,好歹先打发了。所幸我们五出唱完,他们也就该散了。”缀玉一面快手快脚地换衣裳,一面柔声劝红香道。
旁人见了,天然更是恋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