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死了,皇上万岁!
陈家阿伯抚须笑道:“小兄弟不必推委,你大老远跑来捎信,这酒要吃。林家大郎也不必去村口,阿伯家里有陈大哥酒,挖出一坛子,让你婶给做上几道菜,一是谢这位小兄弟传信,二来道贺大郎学业再续,当是一件大丧事。”
运煤那小厮打从东边街口跑进,一起跑一起大喊大呼,疯疯颠癫的。
“皇上死了,皇上万岁!”
“在家!”林庶灵应了一声,走出去迎客。家中剩一张四方桌,上面摆一茶壶,可寻不出三个像样的茶杯供人饮用,实在没法把客人迎进门。
“洪大元帅是本身要当天子?”
林庶灵双手作辑,扣问对方来意,那伴计赶紧哈腰,躬起家子打断他的话,“当不得,当不得,俺可当不得朱紫行如此大礼。小人就是一跑腿的,替我家少爷传口信。”
眼看要到饭点,人大老远从明州赶来不请人吃口饭归去,有失礼节。
大街上不知是谁起了头,聚在一起的世人跟着一起面朝西北方向跪下,四肢着地,嘴里齐声念叨:“皇上死了,皇上万岁,万岁,千万岁!”
战役结束两月,城里有了点昔日的热烈模样。大街冷巷里,商贩挑担子出来摆摊,呼喊声,叫卖声不断于耳,有卖梨杏的、有卖蜜饯的、有烙炊饼的、另有架锅煮起馄饨的,人来人往,好不热烈。
传信那伴计好酒贪酒,酒量却不如何样,多喝了几杯黄酒,醉醺醺的走路直摇摆。林庶灵不放心让他走七里乡道归去,心想摆布是费事了人家,便和陈家阿伯合计,让伴计在陈家住上一晚,等明日凌晨酒醒了再上路。
两月不见明州,城内窜改很大。直观窜改是本来的古林兵站打消,改成明州火车新站,之前的老站被改成货站,用于押送王朝的赋税赋税。
小厮神情冲动,说得有模有样,街边世人凑过来,半信半疑,问:“皇上真的驾崩了?”
林庶灵把头张出窗外,见隔壁陈家的阿伯领着一个伴计打扮的人从外边急仓促赶来,一边走一边张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