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娘子这一日看着自家闺女,在纸上写着一串奇特的东西,长长瘦瘦的,像甚么鬼画符一样,不由拿起纸多看了几眼,“茂林,你这写的是甚么呀?”
蒲月竹篾铺的帐本刚好轮到相怡和茂林做,两人按着本钱、数量、代价等等一列列列好不说,还得想些兜揽客户的主张,两个小女人感觉颇是新奇,都卯足了干劲,相怡这头回家便就教叔叔去了,李娘子不懂碎务,茂林便自个每天在屋里折腾。
现在竹篾铺里的买卖也垂垂稳了起来,固然也不是很热烈,但每日里也有些人过来遴选一些小件的东西,也常有人借着买东西来密查女学馆环境的。
端五节还未到,女学馆里的竹篮子流行了通台县不说,周家又闹了热烈出来!
张木待她不说,待茂林另有这学馆里的女孩子,一贯是很上心的,便是看在这份上,她也不会说的!
“好,好,我说还不可吗,是木马!”吴陵告饶道。
吴陵看着它扒拉着小爪子想把木头拖去玩似的,悄悄地在猫背上拍了两下,“娘子,美人比来越来越难管了,还是得让福福来治它,改明儿把福福也带过来吧!”
这东西,她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!
县里的大户人家也多,这小巧的竹篮倒是受欢迎的很,买归去送粽子给亲戚家都雅不说,就是自家也能够留着给婆娘或是女儿装绣活。
福福除了丁二娘,最爱的不是爹,也不是娘,更不是爷爷,而是家里四只脚的成员,美人,她像是和美人能相同一样,美人喵呜两声,她便晓得美人是要挠痒还是绕尾巴。
学馆一开课,花氏便过来了,一身光鲜的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,逶迤拖地粉色水仙花绿叶裙,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,一头青丝挽成了快意髻,插了一支碧玉小巧簪。
“倏”地一声,美人跳在了吴陵打磨的木头上。
蜘蛛的事,花氏说接了手,张木和吴陵便都不再管了,县令大人中风,花氏的事便也不是事了,周夫人忙的焦头烂额的,也没时候找花氏的茬!
张木撇嘴道:“我才不猜呢,相公技术那么好,做出来的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,我哪能猜出来!”
李娘子伸手便在闺女的额上弹了一指甲盖,“瞎嘀咕甚么,你娘我还恰是好时候懂不懂!”她才二十六,恰是女人风韵绰约、风情万种的时候,这毛孩子咋越来越跳脱呢!
张木一下子便猜到了吴陵的心机,“如果给福福做这很多,确是太破钞工夫了,可既然相私有这心,就先做着吧,等女学馆里这批女孩子学的有点模样,我再筹划育婴馆的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