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,雾濛濛就从四等婢女的耳房搬到了二等婢女的院子。
又道,“去忙吧,我也要守着,省的那帮小蹄子乱动殿下房里的东西。”
老前辈说的好,知识就是力量。
那卷书,明显是常常被翻阅的,不但毫无灰尘,书卷侧另有毛边。
她按着时候,理了理衣裳,也不管观烟,径直去九殿下的小书房上值去了,她看了,小书房里藏书竟然颇多,她便筹算着趁殿下不在的时候,悄悄的学一学。
哪知,观烟嘲笑一声,“不,姑姑我要她不得好死!”
客姑姑微敛端倪,衣袖拂动,她回身,勾起的嘴角刹时就垮了下来,她眼尾瞥了身后的观烟一眼,端倪就带出深切的嘲意来。
雾濛濛瞅着书皮,勉强认出是本《论语》,她蹿道木窗边,瞅着内里无人,这才施施然坐到九殿下的椅子上,将小腿翘着搁扶手,她则半躺着翻开书,吃力地认起来。
说着,她脸上就暴露骇人的怨毒来。
以是,当九殿下一排闼,前脚刚踏进门槛,就正正逮着胆敢占有他椅子,还偷看他书的小哑儿!
观烟捏紧拳头,“姑姑,若不是她,我都该晋升为一等婢女了,可她这个程咬金,半路杀出来,司金硬塞进我名下不说,前次那事,还构陷于我,若不是姑姑,我只怕目下已经被敢出皇子府了。”
她穿越前,好歹也是混了个三流大学的文凭,可这一到大殷,简繁体字窜改颇多,她刹时成了半个文盲。
好一会,她咬唇道,“姑姑,观烟明白了。”
她越说越是恨,忍不住粗鄙地啐了口,“她的确就是个灾星,现在还与我同住,我若不先动手,指不定哪天就让她给害死了。”
客姑姑笑了,鼻翼间深切的法律纹浮起,让人靠近不得,“你想明白了就好,也不枉姑姑这么多年提携你。”
但也不知是她手笨,还是这些发式庞大,她越理越乱!
最后,她干脆将发苞全拆了,草草捆了个小马尾了事,那模样刹时就从软糯的女娃子便成了雌雄难辨的假小子。
她眉一挑,退出去看了看,肯定没走错,这才又出去,走向房间里另一空置的床位。
两人一前一后,绕过旁人,到苑中后宅非常僻静的地儿,客姑姑才道,“你找我何事?”
二等婢女报酬要比四等婢女好太多,一季有三套衣裳,色彩也更加光鲜都雅,且房间,不再是通铺,而是宽宽广敞的大床,一个房间,也只要两小我罢了。
雾濛濛拖着一包零琐细碎的小东西,内里多数都是碧珑塞给她的,甫一进门,她就见观烟拢动手坐在床头。
观烟点头,朝客姑姑屈膝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