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过神来惊奇的看着陆远,这家伙一本端庄的严厉神采下说出这么一句早就过气的收集梗,必定不是为了搞笑,正所谓万言万当,不如一默,我没接茬,倒是吕虫子在压抑的环境里呆久了浑身难受,现在有机遇说话,他天然是当仁不让。
石碂道长看着我俩,俄然呵呵一笑道,“水二道友公然赤子本性,不受繁文缛节所累,正和道法天然的本义,老子曾言,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通,贫道本日也同你讨碗汤喝。”说话间石碂道长上前接过我手里的碗,从汤盆里舀出些许汤水,吹了吹热气,然后一饮而尽,方要将碗还我,俄然身形一顿,僵立当场,半晌后回过神来,喃喃道,“大道至简,知易行难,大道至简,悟在天成。本来如此,本来如此。“
他这话说的我不由一阵脸发热,刚才装世外高人装的那么爽,这会被人戳穿睡觉像死猪一样,叫都叫不该,多么耻辱。
陆远听到最后也是一愣,回顾问道身后的一个主子道,“如何回事,晚餐的时候没有安排道长和胜利兄弟么?”
我一脸懵逼,吕虫子更是连嘴巴都合不拢了,倒是旁观的陆远拱手对石碂道长说道,“恭喜道长顿悟,恐怕再过些光阴,就要称呼道长为真人了。“听了陆远的话,石碂道长只是笑了笑,并未出言辩驳。这会我有点明白了,不由内心感概,我那高人风采都是装的,石碂道长这才是真高人啊,喝了一口汤都能悟出这么多事理,两下一比,我跟吕虫子的确就像是饭桶一样了。
说实话,厚报我信,他陆远一己之力,都能随便送座道殿出去,更何况陆家一族,只是事成不成我可就说不了了,毕竟本身几斤几两本身清楚,不过成也好不成也好,先看看总不亏损,我点了点头,顺手在吕胜利身上擦了擦手,就表示陆远带路前行。
如果放在畴昔,即使朝廷不管,各地也有道观行走天下降妖,可惜当年在抗战期间,百姓党抵当倒霉,节节败退,战局腐败,民不聊生,道门几位真人没法坐视不管,决然带领门徒投身到救国的战役中。厥后战役胜利了,道门也伤亡惨痛,无数传承就此断绝,数千年香火,十不存一,哪另有人去降妖除魔。”
我跟吕虫子本来就饿得受不了,刚才又打了一架,这会更是前心贴后背,逼都要装不下去了,只好厚着脸皮顶着世外高人的形象要饭吃了。
“本来方才建国,国运会聚,大妖难敌天威,不敢出世,而各个州府都建有镇州的古刹道观,小妖小怪不敢近前,只幸亏荒郊田野抖抖威风,也出不了甚么大乱,待到今后道统答复,清算这些不入品的精怪,还不是手到擒来。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年,任谁都想不到,道门没等来答复之世,倒迎来了溺毙之灾。”
陆远看我深思很久,也不打断,只是邀我再上二楼,我把这铜柱之谜暂放脑后,更多的是对二楼奥妙的猎奇。
上二楼的楼梯只要一折,也没有再分外修建流派,待登上二楼我一环顾,这偌大的空间里只在东南东北两个角里放着两只外型古朴的青铜兽,正如我们之前说过的,兽头已经被斩断,滚落在地上,二楼正中间空无一物,这有悖常理,我下认识的昂首一看,果不其然,房顶绘着一副直径两米的法阵,正中镶着一面铜镜。
被斩断的三根镇灵尺还掉在原地,陆远号召我去查抄一下,我顺手摸了一根一拿,嘿呦,竟然没拿动,吃惊之余我屏气凝神,两手同时发力,也只是堪堪抬起了一边,我细心检察了一下断面,然后就丢在了地上,这镇灵尺竟然是纯铜所铸,也不知上天多少,但当场面上这一截,怕都有千斤之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