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也忍不住,半晌挥泪道:“木槿……何其有幸,能有二哥相陪。”
我深深地呼吸一口,对斑斓和宋明磊又绽出一个自以为很斑斓、很木槿式的笑容,回身欲上马。
只见那血染战袍的少年端坐在顿时,夜风吹动战袍一角,拂动他的一丝乱发,扬过年青的脸庞。他对我如东风普通地浅笑着,仿佛是兴趣盎然地筹办去赴一场富丽的宴会,缓缓说道:“因为二哥要和四妹一起去。”
“不,在木槿心中,二哥永久是英勇、聪明、高洁的二哥,只是……”我焦心肠说道,“二哥,木槿除了斑斓,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,我……”我哽咽着,悲伤道:“我实在不想看到小五义再有任何伤害啊,那样我会受不了的。”
宋明磊的笑容更是欢愉,双目抖擞着我从未见过的神采。不再理睬身后堕泪的原非烟,他拉着着我驾马来到外洞,对着那一千名赴死队员,大声喊道:“诸君听着,只要能救出原二蜜斯和余下的兄弟,宋明磊与我家四妹,便与尔划平生共死了。”
那一千人中有很多是他的旧部老友,听到这话,皆满眼闪着崇拜,镇静地挥动着双臂喝采。这类镇静传染了整支军队,到处都弥漫着豪杰男儿那视死如归的豪情,亦深深地传染了我。
临行前,我伶仃到宋明磊那边,向他笑道:“二哥,我们小五义订交六年,斑斓不在,承蒙二哥照顾我和碧莹。碧莹她对你一往情深,信赖聪明如二哥,定是早已发明了。现在我顿时要去了,我求请二哥,即便故意上人,也多多照拂于她,另有斑斓。”说罢我深施一礼,“另有,”我取出一个染血的布娃娃,“劳烦你如有机遇就请把这个交给珏四爷吧,就说木槿负了他,不能骑着乌拉去西域找他,只要来世再来酬谢他的密意厚谊了。”
宋明磊在顿时对她微欠身道:“我们小五义结拜的时候就说过,荣辱与共,繁华同当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请二蜜斯成全鄙人。”接着他又回过甚来看着我,对我柔声笑道:“四妹不让二哥同去……莫非在四妹的心中,是听信了柳言生的浑话,感觉二哥身子肮脏,不配陪着你吗?”
“木槿的心机就是二哥的心机。”宋明磊笑得那样欢愉,完整不像是去送命,“那就请四妹紧紧跟从二哥身边,二哥定要护你全面。”
这回是原非烟和我同时出声了,从刚才柳言生下毒,我们小五义联手杀柳言生,原非烟一向隐而不发,沉着应对,比之男儿毫不减色,不愧为将门虎女。但是此时现在的她,那双斑斓的凤目潸然泪下,满怀不舍地瞅着宋明磊,好像一个平常女子,苦苦挽留意爱的情郎。她颤声问道:“这是为何,光潜,我已让你们小五义,杀了柳言生,你为何还要去呢。”
宋明磊凝睇着我,冷静地接下了花姑子,塞在怀中。
“对不起,木槿。”宋明磊的声音忽地从背后传来,我惊奇地转头,他正用天狼星普通敞亮的目光,果断地看着我,“二哥不能承诺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