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放也停了下来,神采严厉,左顾右盼,“蜜斯,这不是浅显的大雾,我们进了别人布的阵了。”
“小放,是你干掉我帐子内里保卫的南诏兵吗?”
我心中一喜,“三爷的兵马就在城外?”
“小放,不太对劲啊,”我喘着大气,对齐放说道,“我们应当早出了西林才对啊,为甚么还不见踪迹?”
那双阴狠的紫瞳带给我的惊骇感,消逝在重新获得自在的狂喜中,我们进入了西林深处,大雪飘飞着,我蓦地愣住了脚步,“小放,初画另有珍珠她们都还在紫园里呢,她们如何办?”
我和齐放奔驰着,不知跑了多久,齐放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,但是四周的雪雾却混着一股奇特的香气渐渐地浓了起来。
我加快脚步,跟上齐放,垂垂地,那混战的人群分开了我们的视野。
齐放点头,“恰是,三爷的兵马因为大爷领着,本日方才密行至西安城下。小人已经同韦虎在西安城商定见面,光义王之以是将豫刚亲王下狱,阵前换帅,满是三爷的安排。蜜斯可记得原家给光义王送去十名美姬,此中有一名唤婵婵的,已宠冠光义王的后宫。三爷已密令其对光义王进言,将豫刚亲王奥妙锻造兵器、私募懦夫的证据呈给光义王,是以光义王才会大怒,下定决计在海内削藩了。”
我的汗水没用地流下来,他、他要干甚么?
我多但愿我只是进入了一场可骇的恶梦,我一睁眼,又是朗朗晴空下,非珏嚷嚷着木丫头,原非白冷着脸同韩修竹指导江山,三娘训着素辉,碧莹弹奏着《越人曲》,于飞燕和宋明磊拼着酒,而我在溪边和斑斓数着西枫苑的红梅花,紫园里脂粉飘香,歌舞升平。
没想到他的神采更加阴沉,竟然挥动着偃月刀向我这里猖獗杀过来。
方才升起的但愿泡泡,正一个一个啪啪碎去。
正要前行,却见火线薄雾和着大雪降了下来,齐放的面色凝重了下来,“蜜斯紧跟着齐放,千万莫要走散了。”
我点点头,心想若能早些见到原非白,珍珠和初画也能早日得救,再说现在南诏正在内哄,以珍珠的平静,必能保满身而退。
齐放在前面也停了下来,凝重道:“蜜斯莫要担忧,只要蜜斯能安然离开南诏魔爪,白三爷便能立即攻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