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骇地挣扎着,血流了一地,有我的,也有她的,逶迤成行。我垂垂因为失血过量而有些眩晕,最后软软地放弃了挣扎,只能恍忽地感知面前微小的火光忽明忽暗。
她忽地狂笑起来,“你觉得有那亲生兄妹,豪情就真的如此好?你死在这里,永久不得见天日,十年二十年以后你那好哥哥好mm的,可还会记得你吗?”
我抹去嘴角的血迹,冷冷道:“明天你将我伤成如许,我的兄弟姐妹必然会为我报仇的。”
我也好想睡……周大娘,不要打木槿了,让木槿睡一会儿吧。
我一急之下,咬上她的皓腕,她却像毫无知觉,仍然前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小腿的疼痛近乎麻痹,她停了下来,收回一声,“咦?二哥公然窜改了这里的构造?”她放下了我,不断地窜改着看似陈旧的灯台,东敲西打,四周察看,“我记得之前这里便是暗宫的入口,为何现在没有了呢?”她又喃喃了几句。
“会的,我的哥哥是世上最有交谊的哥哥,我的姐姐忠贞刚烈,我的mm疼我护我。”我傲然答道,看着她的媚眼,“你固然杀了我,他们必然会为我报仇的。”
我的认识有些恍惚,我好冷,好想睡啊……
我大声惊叫:“你究竟要带我去那里?我底子不熟谙你,另有甚么二哥和明郎,我底子不熟谙你,你为甚么要抓我?”
我摇摇摆晃爬将起来,靠在墙上冒死喘着气,她才停了下来,冷冷看了看我,眉眼间却有些焦心,“二哥到底把门石放在那里了,为甚么连个暗煞也不见踪迹?”她的眼中闪着杀气,怨毒地看着我。
我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。碧莹病入膏肓,深冬的寒夜,她整夜整夜地咳,我又惊又怕,流着眼泪,连着好几宿眼也不敢合地照顾她。将近天明之际,她才昏昏欲睡,但是我得起来去周大娘那边领浣洗的衣服了。我站在溪水旁,睡意浓浓,那冰冷的水也冻不醒我的睡意。好冷啊,那年的夏季多冷啊,冷得很多老婆子洗着洗着就掉进水里再也爬不起来了……
但是周大娘不断地在那边骂,不断地踢着我的腿,我尽力展开眼睛,四周昏傍晚暗,身边一个白影在狠狠地踢我,本来是阿谁未亡人!
她不睬我,只是扣着我的肩,头也不回地向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