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非珏练成了《无泪经》,是不是也会脾气大变,也会走火入魔,完整不记得我了?我又惊又急,浑身盗汗直出,喉间血腥翻涌,又转念一想,非珏奉告过我,他已经练成了,那他明显还是记得我的,必然是这女子的明郎练功不得法走火入魔了。
“再可骇,也没有阿谁贱人可骇。”她卤莽地打断了我,但是那声音却垂垂有了哭腔,含着无穷的悔意和痛苦说道:“如果我没有回紫栖山庄有多好,我和明郎没有住进那西枫苑该多好?”她尖声说道,“那明郎就不会晤到阿谁贱人了,也就不会被她迷住了心神。
我的脑中一片空缺,僵在那边,《无泪经》,《无泪经》,是非珏练的《无泪经》!
我不由得脱口而出,“那到底是甚么神功,会让你的明郎变得疯疯颠癫了呢?”
她的眼神闪出非常的神采,四下看看,仿佛是肯定没有人听到,这才靠近我,那桃红浓影的眼平清楚有着极痛的绝望,但是口中却万般镇静地对着我抬高嗓子,一字一字地说道:“《无泪经》。”
我的心略微安静了一下,心想这女子既成了未亡人,必定是与这《无泪经》脱不了干系了,便脱口而出道:“这类武功有多可骇啊,你们何必去练它?”
我正想发问,那未亡人却如中了邪似的转开首,紧紧盯着火光咯咯笑着,“当我翻开无泪经的第一页,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上面写着:莫道功成无泪下,泪如泉滴终须干。”她大笑道,“那上面的小字讲明写着:练此功者,练时神态变态,五官昏聩,练成者天下无敌,然忘情负爱,脾气大变,人间至悲不过如此,故欲练此功者慎入……这、这是多么可骇的武功啊,我好惊骇。但是明郎就像着了魔普通,他说,只要不练到最后一层,就不会脾气大变,叫我不消担忧。他承诺我只练一层,但是他忍不住一层层练了下去,我在中间为他护阵,也着了魔似的,跟着他练了一层,的确武功大进。”
“我在西枫苑陪着明郎住了整整五年,每天忙着为明郎散功,但是明郎却不记得我,不管我如何对他说我们俩的事,他就是不听,心智也变得如孩童普通,整天痴痴大笑着施轻功分开西枫苑。偶然我也不敢奉告二哥,怕他们会将他绑起来弄伤了。但是有一阵,明郎俄然失落了。我苦苦寻了他一个月,就在我绝望时,他呈现了,他的神采是那样的怠倦蕉萃,悲伤欲绝,但神态却复苏,一身骇人的功力全都消逝得无影无踪,他在那边淡淡地唤了声青舞,我扑到他怀里,几近哭晕畴昔了,心中无穷感激彼苍,终究还了我一个完整无缺的明郎。但是明郎却如换了一小我,之前他是个标准的公子哥,总爱鲜衣怒马,同二哥两小我招摇过市,比街上女人们在他们两个谁的身上逗留的目光更多些,但是现在他却整天沉默寡言,不爱打扮,对武功也不大感兴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