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呆了三秒钟才明白,这是给我的。
喝醉酒的卡玛勒红着一张脸移到胡腾舞群里,跟着胡乱地跳了起来,引着世人哈哈调笑起来。那领舞的男人一个腾挪,嘴里叼着的那支玫瑰看似甩向撒鲁尔,半途碰到卡玛勒手中挥动的酒壶,窜改飞翔方向,甩到了我的桌上,把正在喝奶茶的我给吓了一跳。
啪一声轻响,拉都伊本能地往中间一跳,我也吓了一跳,一低头,本来是手上的胡桃给我捏碎了。我撇开碎壳,把桃仁挑出来一点,塞进嘴里,渐渐嚼了起来。
王庭的花圃里月光悄悄地流泻,清泉淙淙淌过,夜晚的气味悄悄传来,酒气也散了很多,手中玫瑰花的香气浓烈。我坐在一汪碧湖旁的石上,在月光下渐渐地将那朵黄玫瑰一瓣一瓣状似偶然地摘下来。
阿米尔平板的声音传来,惊醒了相互凝睇的两人。我一昂首却见阿米尔站在玫瑰花丛的另一侧。
“晓得了。”撒鲁尔满脸的不欢畅,然后似是想了一会儿,忽如东风普通笑弯了一双酒瞳,他伸手重抚着我的脸颊轻声道:“你但是在用心引发我对你的兴趣吧。”
阿谁拉都伊一向在偷偷看我,我便风雅地拿出一点给拉都伊,用突厥语慢慢道:“想吃吗?很好吃的,尝尝吧!”
现在的酒瞳清楚藏着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,面前这个看似熟谙又万分陌生的帝王究竟意欲何为?
我轻推开他,也笑道:“陛下,莫问向来没有想过要名看重史、繁华繁华,我要的不过是自在安闲地糊口。还请陛下看在我曾救过陛下的情分上,放莫问归去吧。将来莫问也好让君记支撑陛下的丝绸之路。”
他一愣,轻笑着抬起我的下颌,“你是在怪我吧?怪我当日用那种卤莽的体例将你带回突厥来?”
他看着我的酒瞳仿佛也有些利诱了,他悄悄拉近了我,靠近了我的脸庞,悄悄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他的唇贴上了我的,呢喃道:“仿佛……我仿佛好久之前就熟谙你了。”
女太皇不堪酒力,便让撒鲁尔持续接待群臣,在世人“女主陛下万岁,安康长命”的大喊声中,女太皇笑着让皇后扶着进入内宫。
酒过三巡,那胡腾舞者已是红汗流满珠帽。
我傻傻地抬手接过,不谨慎却被那玫瑰的花刺扎破了指尖,我轻叫了一声,本能地一罢休,掉下来的时候用手一接,又被扎了一下,我不得已又抛向空中。交来回回像耍杂技似的,最后我的手扎了几个洞,而那支柔滑的白玫瑰已坠入清泉中,在水面沉浮了几下,缓缓地浮在水面上似是探了个头,悄悄看着我们。
“陛下,皇后着人来请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