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先生,很多事情,在一开端做的时候,便必定了它的成果。”我淡淡地说着,目光看向永久甜睡的女太皇,沉声道:“可叹这弓月宫中深埋的无冢枯骨,还那些死在无相真经下的无数冤魂,与其说是撒鲁尔或是非珏的累累血债,不如说是您一手形成的。因为是您缔造了撒鲁尔,唤醒了这个妖怪……现在报应到了您的身上,也不算太晚,只是不幸了这些无辜的人罢了……”我向果尔仁和女太皇躬了一躬身,“果先生,我要走了,我只想分开这里,不想再理突厥的是是非非了。”
“我和女主陛下如此信赖你,你为何要出售我?”果尔仁回过甚直视着依明,带着极度的不成置信和气愤,“你本来是个仆从,我给了你自在,一手将你带大,让你入宫服侍女主,你为何要出售我?”
她的眼中渐渐升起一阵奇特的敞亮,仿佛热恋中的少女想着本身的心上人,口中也喃喃唱着我听不懂的歌声,那曲调暖和柔转,似是初恋的少女在向恋人诉说衷肠。
果尔仁愣在那边,满眼的心碎不信,却不敢出声打断,只是寂静而悲伤地不断泪流。
女太皇看着果尔仁,浅笑变得苦涩。
她絮絮地轻声对果尔仁说着对不起,哽咽难忍,“不幸的果尔,都是我累你一……生。”
依明捂着伤腿,吼怒着:“该死,果尔仁遁下秘道逃窜了,快去叫阿米尔伯克。”
背后俄然传来侍女的尖叫声,宫人尖厉的叫声从四周八方响起:“果尔仁行刺女太皇,果尔仁行刺女太皇。”
果尔仁闷哼一声,瞬息间右臂血流了一地。
果尔仁扑到女太皇的尸身上,猛地敲那蓝田玉雕狼的红眼睛,我和女太皇脚下的石板立即陷落了。
女太皇忍痛微微点头,“不要怪然之,不要怪珏儿,不要怪任何人。小时候的珏儿是多么仁慈,如果我们没有逼他练那无相神功,逼他分开贰敬爱的木丫头,他又如何会变得如此疑忌?我们用姚碧莹骗了他这么多年,如何会不气愤?”
果尔仁夺过来嗅了嗅,然后立即放在嘴里嚼了起来,然后谨慎翼翼地用嘴喂到女太皇的口里。
她定定地看着果尔仁,带着无穷的悲辛和怜悯,永久地分开了人间。
“果尔仁,你这个老鬼,你和你的冒牌贱女儿残害了多少宫人,以勤王之名又兼并了多少部族?你现在也算罪有应得。”依明那灰色的眼瞳里闪着仇恨而镇静的光芒,大声叫道:“腾格里在上,阿塔您可瞥见,我终究手刃仇敌了……果尔仁,你当初如何折磨我阿塔,我明天便如何折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