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那昊天侯渐渐从花木槿的身上爬了起来。闪电照亮了那乌黑的娇躯,两点殷红间似有一片紫光闪烁。兰生的赤色上涌间,却节制不了本能再挪不开眼。那昊天侯扯下外袍盖在花木槿身上,一回身便站在兰生面前奸笑,他的一缕长发因为方才的兽行狼藉地垂在前额,猖獗的眼眸,有如天国来的修罗,“你说甚么?”昊天侯双手微动。
兰生悄悄叫苦不迭,因为那人恰是昊天侯。
“二哥,你可还记得那一年陪我下山时说的话?”我毫不包涵地一拎原非明净嫩的脖子,后者一阵痛呼。
冷冽阴湿的风混着雨点声在窗外吼怒高文,兰生想坐起来解手,却转动不得,只得痛苦地忍耐着。静下心来,方觉那细碎的哭声是从劈面的床榻中收回,蒙眬的纱帛下,花西夫人只剩下恍惚的身影,她似在不断地梦话,然后又悄悄抽泣了一阵,沉甜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