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模样儿生得好,镇上再找不出比她更心灵手巧的女人。虽说脾气倔强一些,可在小村小镇里过日子,不倔强一些岂不等着被人欺到头上?实在算不得大弊端。
路上乱糟糟的,又有官兵四周堵截,张氏一不留意就跟爹娘另有mm走散了,跟着一伙人没头没脑地钻进山里。赶上山崩,同业的人死的死丢的丢,最后只剩她一个。
到了这个境地,不结婚也得结婚了。胡再三包管,归去就跟两家的爹娘交底,三媒六聘迎她过门。
两人一个情窦初开,一个血气方刚,处在最绝望的时候亟需安慰,糊里胡涂地便做成了伉俪。
那一年夏天接连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,鲤鱼滩决堤了大水,盘水镇离得近,第一个遭了殃。镇上的人俱清算了金饰,拖家带口逃命去。
雨下个没完,他们在山里兜兜转转,走了很多时候也没能走出去。缺吃少穿,还要防着山崩,避开野兽,日夜战战兢兢,提心吊胆。
胡家有个儿子叫胡,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皮小子。上树掏鸟,下河摸鱼,逗猫撵狗,偷瓜打枣,就没有他不干的。两家不对于,张家的孩子自但是然地成了他重点欺负的工具。
张氏爹娘毕竟感觉亏欠了大女儿,挑半子的时候要多细心就有多细心,稍有完善,便将人打了。挑来挑去,不知不觉便将张氏的年纪拖大了,过了十六岁婚事还没个下落。
胡别别扭扭地提了一回,说等水患畴昔,便遣了媒人上门提亲。
两个暗里定了毕生,好似有了奔头,打起精力又在山里摸索了一个多月,碰上巡山搜救的官兵,终究脱了身。那会子大水已经退了,朝廷下了归乡招安的文书,他们一起领着官府放的粥米回到了盘水镇。
胡走了没多久,张氏便觉出身上非常了。她不是闺阁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娇蜜斯,看多听多了妇人生养的事儿,天然猜得出自个儿这是怀了身子。
mm宝珠比张氏小一岁,性子也软,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。张氏倒是个凶暴的,跟胡一个针尖,一个麦芒,你来我往地斗了好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