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不明白了,公子跟那位解国公府的先人不是“故交”吗?不是能“神交”吗?倒是拿出“心有灵犀”的本领明显白白地奉告人家自个儿的身份来意,何必折腾他这并不细弱的两条腿儿和并不坚固的嗓子呢?
候七的境遇并不比山洞里的几人好多少,这两日可谓是喊哑了嗓子,跑断了腿儿。
嫣红到底怕了官府的人,不敢再大声叫骂,只咬牙切齿地瞪着张氏。
这话敢想却不敢说,本日按例到岛上转了一圈,回到山洞,摸起圣三跟前的茶盅一口气儿灌下去,又“咚”地一声坐在树墩凳上,嘴里嚷嚷道:“不可了,此人我是寻不到了。公子,我看我还是回船上去,换连五过来好了。”
“嫣红,停止。”辣椒婆忙出声喝止。
张氏只当没瞧见,松了手自去洞口密查外头的动静。
圣三执壶又帮他斟了一杯茶,才悠悠地开了口,“不必了,她若执意不肯相见,我们又何必强求?”
洞口就是瀑布,水是应有尽有的。只张氏仓猝之间清算的吃食毕竟有限,四个活人四张嘴,哪儿够吃的?
候七冲动得吞了口唾沫,“不找了?”
听了这话,候七只觉只觉哭笑不得。心说敢情您发兵动众,千里迢迢地跑了来,竟不是跟那位事前约好的,只是一厢甘心罢了?既没约好便是强求,现在又说何必强求是不是晚了些?
何况她走的时候,我们叮咛过她,叫她不要提及解国公府,她岂能拎不清轻重,随随便便将自家的出身暴露去?你就放心吧,这事儿定然跟沐兰没干系。”
张氏本就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娇女,在岛上这些年更是上顾老下顾小,脏活儿累活儿抢着干,练就了一身的力量,哪儿是嫣红这横草不拈竖草不拿的人打得过的?只特长一搡,便叫她摔了个跟头。
张氏原就挂记沐兰,听得这话内心更像烧了一团火,一巴掌扇畴昔,“你安知是沐兰惹的祸?哪个跟你说的沐兰惹了祸?再敢胡说八道,我撕烂你的嘴!”
郝姑姑安抚了嫣红两句,又来欣喜张氏,“我活了一把年纪,就没见过比沐兰还懂事儿的孩子,便是宫里的小主子也不及她聪明慎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