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查验过了,女人身上的红痕绝无能够作假,面貌又与国公爷年青时如此类似,便是用心去寻,也寻不到如许偶合的人物。”
“还不错。”安老太君语气淡淡却不乏赞成,“我原当你寻返来的会是个粗暴惯了的毛丫头,需得费上一番心机调~教才行。眼下看来,倒是个进退有度,知书懂礼的。”
安老太君面庞严厉地点了点头,“不管那人有甚么诡计,沐兰是我解家血脉,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她全面,断不能让这棵独苗遭到分毫伤害。
安老太君并不急着表态,先问沐兰,“你多大了?”
红玉应了声“是”,又叨教道:“女人年纪也不小了,夫人看是不是也该请个教养嬷嬷?”
安老太君问及她生辰的时候,她便说了客岁初雪的日子,十月初八。
她生在秋末冬初,岛上没有皇历,很难预算详细的日子,辣椒婆她们便将她的生辰定在了初雪日。
前头的十一个生辰都是在岛上过的,日子再艰苦,辣椒婆她们都会热热烈闹地为她办一场生日宴。十二岁生辰是在渔村过的,初雪那日,她趁做饭的时候给自个儿煮了个鸡蛋,就算把生辰过了。
红玉办事,安老太君当然是百分之百地放心。对沐兰的身份她是没有思疑的,她只担忧那“受恩之人”一向在背后鞭策这件事,会有甚么不成告人的目标。
安老太君听她讲完了苦娘的事情,面带唏嘘地叹了一口气,“倒是个可敬的女子。”
那一日刚好是沐兰的三岁生辰,辣椒婆和郝姑姑到海边捡拾海货,瞧见躺在海滩上奄奄一息的苦娘,便将她救了返来。
叮咛下去,赶在傍晚前后回城。明儿一早我便递牌子进宫,将此事禀明圣上。”
据我察看,女人在身份来源上并没有扯谎,并且她一开端是不肯随我返来的,是我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,让她觉得我会对渔村的人倒霉,她才让了步。
顿得一顿,转头叮咛红玉,“归去着人多多地买了书来,再请几个知识赅博的先生。”
又过了两三日,趁大人们不在的时候,苦娘俄然开口扣问沐兰,“你想不想识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