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喜年纪大一些,还持得住。龟年和梳财恰是爱俏的年纪,一人拈一支簪在头上,却比插金戴银活泼风趣很多。
沐兰前脚劝她少买些,她后脚又瞧见一个卖沙冰的,磨碎的冰渣上头浇了蜜~乳和切成小块的鲜果,丝丝地冒着白气,还未曾吃到嘴里便感觉一阵清冷,立时指了丫头去买。
“解女人,这就是鄙人说过的那位朋友。”韩掌柜赶快起家给她先容。
沐兰摆了摆手,“我不吃。”
“韩掌柜的情意我领了,钱还是要补的。”沐兰不肯白受,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,“请收下吧。”
上回买的豆娘和飘带,满院子的丫头都得着了。剩下的送到安老太君院子里,叫几个得脸的丫头分一分。端五那日,出来出来满目灿艳。红玉先还皱眉,等安老太君瞧见,说了一句府里比以往有活力多了,那眉头才伸展开来。
沐兰也冲他点一点,算是号召过了。先还没觉着,这会儿凝心细看,便觉出有几分眼熟。再一想,不就是她头一回跟大春出海遇见的买鱼人吗?没想到竟又在这里遇着了。
见韩掌柜还要谦让,又补了一句,“韩掌柜莫再跟我客气了,不然我怎美意义开口谈买卖的事儿?”
韩掌柜神采一动,“解女人另有同鄙人做买卖的兴趣?”
来之前说好的,两下里如果走散了便到异珍阁见面。摆布有下人寸步不离地跟着,又是彼苍白日的,出不了事。恰好趁这空当,将该办的事儿办了。
赵阁老当年告老回籍的时候她尚在襁褓当中,自是记不得都城的街景是个甚么模样儿。出门吃席的路上倒是翻开车帘子看过几次,不过仓促一瞥,哪似置身此中这般得趣儿?
赵重华这才想起她的小日子就快到了,可惜地咂了咂嘴,又回身去问沐兰,“你要不要吃?”
她瞧着新奇,便买了两匣子,叫瑞喜她们拿归去戴着玩儿。
若不是现在朝局已经稳了,赵夫人也不会允了她出来。
赵重华只不肯走,目光紧紧钉在画布上,“等他画完,画完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