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夫人感受事情已经向着自个儿期盼的方向生长了,忙道:“是啊,太君也晓得,我们一家子身陷囹圄十年,多亏弟子故旧明里暗里关照,才有重见彼苍的一日。
安老太君再三道了谢,又亲身送了常夫人出门。回转了来,便叮咛红玉道:“等沐兰下了学,叫她到我这里来一趟。”
何况几百年来,解家都是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军功立品传家,向来不靠卖女儿攀裙带稳固职位。便是那位以身殉节的太子妃,也是出自解家旁支。没的到她这里丢了志气,叫人群情说解家从根子上式微了。
常夫人此举虽有一点子趁人之危的怀疑,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喜好沐兰。一家有女百家求,她并不感觉受了冲犯。只不过在沐兰的婚事上,她始终没有改过主张,常夫人这一回的但愿定然是要落空的了。
安老太君“嘶”地抽了一口气,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常夫人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,不免狐疑自个儿想差了,忍不住探听道:“按着积年选秀的端方,沐兰也在参选之列,太君可有甚么筹算?”
红玉心知安老太君这是要跟沐兰摊牌了,一面忐忑地猜想沐兰会作何反应,一面使了人去传话。
常夫人摆手笑道:“太君说这话儿又客气不是?您和沐兰的事就是我的事,您固然放心吧。”
安老太君唯恐她曲解更深,也不再拐弯抹角,“我想请常夫人尽快派发请柬,同时放出动静,说我成心为沐兰招赘……”
沐兰这孩子,我但是喜好得紧呢。”
她坦言相告,安老太君倒有些不美意义了,“是我没能早些说清楚,叫常夫人白白搭心了。”
常夫人只当安老太君同她想到一处去了,满口承诺下来,“太君有事,我自当服其劳,何必如此客气?”
圣上甫一即位,朝务繁忙,我们家老爷蒙圣上倚重,也跟着忙得昏天公开,一向没得着空儿设席摆酒。这阵子好不轻易松快一些了,便同我商讨,趁观莲节广邀高朋佳朋,好生接待一番,略作酬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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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安老太君点一点头,对着常夫人也没有甚么好坦白的,“解家祖祖辈辈抛颅洒血,不知捐躯多少,才有了十几年前的风景。一朝蒙冤,十载方得以昭雪,眼下世人还能对解家和解家军的事情津津乐道,再过十年,二十年,一百年,另有谁记得大晋朝曾出过一个满门忠烈的解家?
不是她自夸,以沐兰的面貌品性,叫选中的机遇很大。一入宫门深似海,出来轻易,再想出来可就难了。国公府就这一棵独苗儿,她还希冀沐兰为解家持续香火呢,怎能叫她嫁到皇家去?
说完见安老太君还是一副风雨不动的模样儿,又添了一句,“我可传闻宫里这回赐冰,给国公府的份例比别个都要厚呢。”
世人对招赘多有不齿,能疏忽指导与鄙弃上门的,不是厚颜无耻的追求之辈,便是没甚么身家背景的贫贱之人,都非良配。前一种自不必说,后一种要么一辈子没出息,要么********便翻脸无情,比前一种更难防备。
安老太君传闻了即将选秀的动静,惊奇有之,不解有之,却未曾暴露担忧之色。
皇家多薄幸,她入了宫,不管是当天子妾还是皇子妃,今后都要过着担惊受怕、勾心斗角的日子。不若留在解家顶立流派,起码不必看旁人的眼色。”
攒眉想了半晌,便问常夫人道:“传闻这回观莲节,贵府要设席?”
幸亏常夫人没有明着说出来,她也能持续装一装胡涂,“我有一件事,想要奉求常夫人,还望常夫人能够大力互助。”
另有就是,我们家老二老三叫担搁了,至今尚未许亲。恰好趁此机遇相看一下,如有衬头合意的便定下来,也能了结我们一桩苦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