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办是不成了,只能叫沐兰请几个要好的小女人过府一聚。既由她做主家,这生辰宴便交给她来筹划,红玉从旁帮手。管账理事她也学了有半年了,恰好拿来练练手。
唯今之计,只要先稳住儿子,免得触怒了那老东西,一怒之下将他们赶出都城,那就甚么都完了。等机会成熟了,再使个手腕,叫他跟沐兰将生米煮成熟饭。
于氏唯恐儿子再冒莽撞失地往国公府送信送东西,便又拿了沐兰来发言儿,“沐兰也晓得你姑祖母做事呆板,特特叮嘱了,叫你今后不要用那种体例往国公府送信,免得你姑祖母发明了不依。再有信和东西,经了我的手递给她便是。”
“体例都是人想出来的,这个就不需你来操心了,我会渐渐劝说你姑祖母的。你尽管哄住了沐兰,好好待她。女孩儿家心机细,想很多,莫叫她觉着你萧瑟了她。等你将她的心紧紧抓住了,我同她一块儿用力,不愁你姑祖母不松口儿。”
这会儿固然已经入了秋,气候还是很热的。走了半个多时候,主仆三个俱是又累又渴。沐兰瞧见街边有个专卖凉茶的棚子,拐出来点了三碗凉茶,坐着歇歇脚。一碗凉茶才喝掉一半儿,便听得中间吵吵嚷嚷,仿佛有甚么人在打斗。
七夕一过便入了秋,再过一半个月便是沐兰的生辰。自打赐还了府邸,安老太君还未曾在府里办过宴,又是沐兰头一回在府里过生辰,原想着趁此机遇大办一回,将各家的夫人女人请过来热烈热烈,哪成想跟选秀撞到一块儿了。
卖茶的妇人跑出去张望了一阵,返来便咂着嘴巴同丈夫念叨,“啧啧,又是那帮子人欺负那一个。提及来,那一个也够窝囊的,在魏国好歹也是个皇子,回回挨了打都不敢吭气儿……”
安玉松也是打心底里不肯入赘的,低了头道:“莫非就没有不消入赘的体例吗?”
她很体味安玉松,若说是沐兰亲身拿了帕子出来,交代她带返来送给他的,这书白痴十有八~九不会信赖。考虑再三,便想了如许一套说辞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