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蓦地一惊,心下猜想定是他跟沐兰见面出了甚么差子,面上却强装平静地笑道:“你这没头没脑的,说的是甚么话儿啊?我什个时候骗了你?”
安玉松满怀欣喜和等候来见自个儿的心上人,怎也没想到会蒙受如许的礼遇。僵立了半日,最后的惊诧悉数化作不解和愤激,拔腿便追了上来。
两名侍从齐声应了,一左一右架住安玉松,不由分辩,拖了便走。
李沧明显没有认出她来,见她怔然不语,还当她吓坏了,伸手在她肩上拍一拍,“小兄弟莫怕,京府的知府大人同家父是故交,定会好生鞠问那登徒子,严惩不贷的。”
李沧讶然地打量了沐兰几眼,随前面露恍然之色,忙叮咛道:“快将人放了。”
她不晓得沐兰归去会如何跟安老太君告状,这个节骨眼儿上,那里敢去国公府触阿谁霉头?出门往街上转得一圈便返来了,见着儿子也不说话儿,只一个劲儿地感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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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沧连说了两句“不必客气”,这才直起家子,又正了神采道:“小生再多句嘴,还望女人莫嫌我多管闲事。街上三教九流,甚么样的人都有,便是乔装打扮了也并不见得安然。若无在街上逗留的需求,女人还是尽早回府为好。”
沐兰眉头一皱,正要发作,便有人抢在她前头喝了一声,“罢休!”
“那不能。”于氏忙道,“她若不喜好你,还会亲手绣了帕子荷包送给你?但是她冷不丁见着了你,抹不开面儿,同你说了甚么口不该心的话儿了?”
“表妹?!”李沧怔住,眼带疑问地望着沐兰。
于氏见儿子这副模样儿心疼不已,死力按捺着气愤,安抚儿子道:“怕是有甚么原因,你莫焦急,等我去国公府问一问便甚么都明白了。”
“甚么?!”于氏一听这话儿立时急了,冲过来又是摸脸又是撸了袖子检察,“松儿,你可伤到了那里了未曾?”
那少年余怒未消,道句“岂有此理”,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沐兰,体贴肠问:“小兄弟,你没事儿吧?”
她循声扭头,只见一个少年大步流星地奔了过来,扯开安玉松抓住她的手,将她护在身后,“哪儿来的登徒子,光天化日,天子脚下,竟敢当街骚扰别人?!”
“公子言重了,并无冲犯之处。”沐兰抱拳还他一礼。
等侍从放开安玉松,又后退几步,抱拳长揖,“小生莽撞了,冲犯之处,还望这位小……不,还望女人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