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禄也是一片苦心,想着女人同准姑爷好不轻易见上一回,必然有很多的话儿要说,用心磨磨蹭蹭,绕了好大一个圈子,才问陆辛要了一身洁净的衣裳来。
“你怎的如许慢法儿?”宝福抱怨了一句,又催促道,“你从速出来吧,我瞧着女人都快坐不住了。”
这会儿见沐兰毫无芥蒂地将银票交给了她,满心感激。唯恐出甚么不对,将银票点了又点。她没想到自家女人赢利这般轻易,悄悄松松就是好几百两,吃惊佩服之余,却不知该如何措置。
负债不过年,她正想着打哪儿挪出二百两银子来还给赵重华,这下倒不必操心了。过完小年第二日,同安老太君打了声号召,便领着盘云和瑞喜两个出了门。
在打回了国公府,沐兰一向跟着红姑学理账。现在定了人家,更是样样都得拿起来。安老太君为熬炼她,叫红玉撒开手,将盘账的活儿悉数交给了她。
“替我感谢李夫人。”沐兰接了东西道。
李沧应得一声,偷眼看过来,见她捧着茶盏专注地喝着茶,葫芦状的红宝耳坠一动不动地缀在圆润的耳垂上面,长长的睫毛氤氲着水汽,侧面的线条说不出的夸姣。
到门口还扯了宝福问呢,“女人同李二公子聊得如何?”
她前后交给韩掌柜几批图纸,打造出来拿到柜上去卖的不过是一小部分。因卖得好,一共结算出差未几五百两。写了收款条据交给那管事,趁便跟他探听韩掌柜比来可有动静。
出得异珍阁,刚走到马车跟前,便听得一串惨叫声,紧接着有甚么东西从天而降,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车顶上。“砰”地一声,车厢四分五裂,马受了惊吓,扬起前蹄怒声嘶鸣……
“你别的备一本账,今后郁汀阁的统统花消都从这本账上走。”沐兰言简意赅地叮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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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兰不由莞尔,李夫人送她东西也不是一两回了,之前都是经了安老太君的手送到她那边,这回却巴巴地亲身送到她手上,本来就是为了找机遇跟她说这个事儿。
说实话,她对这类活动没甚么兴趣,可见李沧两眼热切地望着她,也不说不出回绝的话来,“我问一问祖母,祖母允了我便去。”
红玉禀了安老太君,转头便将兑换银子的金银锞子送了返来,还附带着一封银子。沐兰将东西一股脑地退归去,因瑞喜坏了郁汀阁的端方,给她记了一个大过,扣掉一个月的赏钱。
丹禄“啊”了一声,待要细问,却叫宝福一把推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