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贵和长信同他处得这些日子也有了豪情,寻了同他身量差未几的小厮,讨来几件旧衣裳,叫他替代着穿。第二天一早,又依着沐兰的叮咛,驾车送他出城。一向送到山脚下,方回转了来。
“我要走了,想着跟女人劈面道个别,特地跟这儿等着女人呢。”小花笑嘻嘻隧道。
“是啊。”小花点一点头,“我的伤已经好得差未几了,该去寻我师父了。我师父脾气不好,不会说软和话儿,没有我在中间盯着,还不晓得要多吃多少苦头呢。”
韩掌柜受挫而归,又派人托请多方探听,忙活了两个多月,总算有了一些端倪。
回到国公府,在门上遇见了小花。
沐兰瞧着他光溜溜的脑袋,心头一动,“对了,小花,你打哪儿来?”
“李二公子怕是等不及要见女人了。”宝福打趣道,几个丫头俱掩了嘴笑起来。
当年的知恋人只剩下一个里长。
沐兰再三道了谢,问起那位圣三公子,说是眼下不在都城,短时候内是怕是见不着面的。这阵子又是谋反,又是赵重华的婚事,她一向没能静下心来画图,只结算了先前的银子,便告别出来。
“女人返来了?”他殷勤地迎上来。
“偏你话多。”沐兰嗔了宝福一眼,对着镜子照一照,见没甚么不当之处,便领着几个丫头出门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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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沧是准半子,府里的下人未曾拿他当外人,直接引了他到安老太君院子里。这会儿正坐鄙人首,陪安老太君喝茶。当着长辈的面儿,他不敢乱瞄,耳朵却一向竖着。
韩掌柜人精一样的人,岂会不体味她此时的表情?赶快弥补道:“鄙人因买卖上的事不得不先行分开蓟州,临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往各处探听寺中和尚的下落。只要寻到此中一个,问明那孩子的环境,再找起来便轻易了。”
到李家设席这一日,沐兰早早便筹办起来。这是她头一回以准媳妇儿身份前去李家赴宴,自是不能给李夫人丢了面子,格外经心肠打扮了。
“那他现在那边?”沐兰迫不及待地诘问。
进了三月,各家便迫不及待地开起花宴来。
回到郁汀阁,叫瑞喜从账上支了十两银子,又清算了些肉干、糕点甚么的给他送去。
“韩掌柜,真是多谢你了。”沐兰感激隧道。
这时节气候还是很凉的,他只穿了一件半旧的棉袍,脑袋上无遮无拦的,连顶帽子都没有,鼻头都叫冻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