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燕见李夫人面沉如水,谨慎地问道:“夫人,要不要把狄虎叫来问问?”
自打从李沧身上掉落一个并蒂莲花的连心荷包,沐兰身边的几个大丫头便对李沧很有微词。宝福特别看不得沐兰受委曲,目睹这位准姑爷来了未曾说过一句赔不是的话,反倒又是责问,又是替郝小巧讨情的,气得肚子都快炸了。
也是,男人提出纳妾,作为老婆若不承诺便是善妒,承诺了又觉亏损,不如将这个困难留给婆母。她定然晓得,以李夫人的脾气,必将不会叫郝小巧进门。如此一来,既落得安逸,也无损贤名,当真一举两得。
她虽不爱吃那份闲醋,可还没结婚,未婚夫那颗心就先偏了,巴巴地跑来求她对另一个女子网开一面,这让她内心很不舒坦,说出来的话便不甚客气,“我们只是定了亲,并没结婚,管不得李公子的事,李公子有几个好mm都同我不相干。
你也晓得解家女人是甚么样的身份,这门婚事如果出了差池,可不但仅是我们两家子的事。你父亲现在正在升迁的节骨眼儿上,若因为你担搁了出息,要打要罚我可不拦着,到时你莫怪我事前没有提示你。”
“李家子孙须言止端方,行事磊落,不成逾矩越礼……”李沧将李夫人指出的那条家训背了一回,又急道,“母亲,小巧mm……”
沐兰固然还在气头上,可也晓得这礼是李夫人着人送来的,不肯拂了李夫人的面子,叮咛瑞喜几个将时鲜糕点捡出来,余下的原封不动收进库里。
李沧不好跟个丫头推搡,眼睁睁地瞧着沐兰领着丫头扬长而去,烦恼得连连顿脚。
李夫人已经等他有些时候了,传闻他回府了,立时将他叫到跟前,不由分辩便赏了他一个耳刮子,“我常日里是如何教养你的?可教过你当着未婚妻和亲家长辈的面儿同别个勾三搭四?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?”
出得国公府,也不理睬一瘸一拐迎上来的狄虎,满心都是被骗被骗的愤然。原当她是个荏弱的不幸人,谁知竟看走了眼。她不但不荏弱,还会玩弄心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