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结婚,就连孩子都搞出来了,她要如何向安老太君交代?今后出门赴宴会友,她这张脸又该往哪儿搁?
郝小巧这才放心了,隔得一日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,不施脂粉,不着钗环,将自个儿打扮得凄凄楚楚的出了门,在街上拦下李继业的马车。
她骂也不骂李沧,只骂沐兰和李夫人,将这两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,咒她们不得好死。
郝夫人本来还会劝她几句,可现在她连身子都赔出来了,一门心机往李府里钻,劝又有甚么用?心知李沧靠不住,叫婆子出去帮着寻个能够在家做的绣活,日~日埋头针线,既打发时候,又能攒些傍身的钱。
李夫人虽气李继业推辞任务,可也不得不承认是自个儿考虑不周。李沧如果闹出甚么不成体统的事情来,丢的但是一家子的脸。
李继业没了体例,话里话外埠抱怨李夫人将李沧惯坏了。
揪着领口半晌才喘上气来,颤着声儿叮咛紫燕,“去,去祠堂,把福哥儿给我叫来!”
李夫人叫问得莫名其妙,细问之下才晓得,李沧先前以母亲得了急症为由跟学里告过假。
郝小巧原就筹算捐躯将李沧勾到手的,托那在墙上刻字之人的福成了功德,满心觉得这回能名正言顺地回了李府。哪知李沧将她们挪到这小院以后就没了下文,十天半月露一回面,还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。
她不敢露面,怕李夫人发明她的踪迹对她动手。教唆婆子往李沧的学里去,连续堵了几日都没堵着人。跟学里的人探听一回,说是李沧告了假,已经有些日子没往学里去了。
大夫过来给摸了一回脉,说是日子还浅,不好作准,叮嘱她细心静养,少食生冷活血之物。
郝小巧不知李沧出了甚么事,急得团团转,又不敢冒然找到李府去。正一筹莫展的时候,夜里有人丢进一个纸团来,上头写着李继业下朝的大抵时候和行车线路。
探得两日,婆子回报说李继业果如纸团上所写,每日下朝都打那条路上颠末,时候前后相差也不过两三刻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