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天子只是派人去攻讦了一番各家王府的担当人,也就罢了,恰好他同时还往别的几家名声不错的宗室王府派了人,一样是赏了东西,对人家的担当人以及其他后辈,倒是赞不断口的态度,令人摸不着脑筋。
但是探听来的成果,让朱瑞忍不住背后冒汗了。
朱瑞如有所思:“我也感觉皇上对这几家王府施压,略嫌暴躁了些,但也有能够是皇上在杀鸡儆猴,让他们不敢再生出不臣之心。事理还是说得通的,就是不清楚皇上派出的使者都对宗室们说了些甚么,万一把人激出真火来就费事了。现在可不是与宗室敌对的时候,从速让四殿下安安稳稳地接位要紧。”
宁王是纯粹被吓破了胆,自我脑补了很多,也能够算是自作孽了。不过,其他宗室人家又是如何一回事?他们如果没干宁王做过的事,有需求担惊受怕吗?何况这些蠢蠢欲动故意搞事的宗室成员,好些都是曾经跟三皇子来往密切,表态要支撑他夺嫡的人,天子干吗要把儿子过继到他们家里去?想方设法隔断两边打仗都来不及呢!
天子这是真筹算要抢走那几家王府的担当权,还是纯粹恐吓人出个气罢了?不管是哪一种来由,这个做法是不是有些过火了?现在是干这类事的时候吗?!
老总管很快分开了,屋里只剩下谢慕林一小我在埋头苦思。
朱瑞摸了摸下巴:“皇上迩来没宣召几个宗室入宫晋见,不过嘛……他打发了身边的亲信寺人往好几家王府赏东西去了。也不晓得是不是这几位公公奉旨捎带了甚么话给这几家王府?倘如果表示说要过继甚么的……就难怪他们会感到不安了。”
朱寿邺是东原郡王府三房的儿子,固然亲祖母是正妃,但因为父亲并非宗子,以是他算是东原郡王府的旁支后辈,只胜在嫡出罢了。他曾经跟何家大蜜斯非正式地定过亲,但厥后不了了之。后者去争二皇子妃的位置了,固然厥后又退了婚,但她父母始终没想过要转头找朱寿邺做半子,盖因其过于平淡,出身也平常,东原王府还没甚么实权的原因。
老总管一听,神情也变得寂然:“郡王妃放心,老奴这就命人尽快探听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