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跳如雷的胡南谷双手颤抖握着石饼,想要将其砸碎,却又唯恐巨响会轰动潜伏的危急。
微俯下身子,指甲在青石砖上轻刮数下,将从胡南谷脚下脱落下来的黏土,放在鼻尖嗅了嗅。
心头瞿然一颤,本就紧贴岩壁的他再次向里缩了半寸。
痛不欲生的奴役只就速死,不顾统统的拽扯皮肉,使得本就千疮百孔的皮肤,完整与筋肉分离。
只顾追逐胡南谷的杨帆,忘记了周士印曾再三叮咛过的一句话:如果自觉遵守心中的惊骇,那只会将你引入更加可骇的存在。
凄冷微光中,一满身筋肉清楚,血肉悬在体表的可骇人坤,如同野兽般屈膝半蹲在地,指骨清楚的脚爪下正踩着半壁佛陀相。
已经担搁很多时候,杨帆不再游移,谨慎地紧跟在后。
即使是在情感即将失控的暴怒状况下,胡南谷仍强去处住了想要谩骂的嘴巴。
混迹这一行当也算得上风生水起,胡南谷并非纯粹的为丧失异宝而感到心悸,更多的是羞恼与气愤!
慈眉善目不再存在,岩体上张牙舞爪的佛陀,脸孔凶暴、暴戾,如同修罗恶鬼啖食人血肉。
当仆从受象蚁啃食生命奄奄一息之际,再将其天灵盖割开,灌入水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