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大正道圣地的掌教相视一笑，齐声道：“你也老了！”
“你又何尝不是如此？”
那和尚正欲说话，俄然看到秦牧，眉头扬了扬：“天魔教主！”
西土神山的祭坛上方，流光涌动，过了半晌，京燕和玉柳眼眸一亮，只见一名玉冠少年从流光中走出，面色有些冷酷，但眼眸流转落在二女身上，让两个女孩芳心悄悄娇羞。
老道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先去大墟。”
“你不是如来？”
灵玉书嘲笑道：“放在其他宗派中便是镇教之宝，一钵土，只怕盖下来恰好是你们大雷音寺的地界，几百里地。和尚，你也不是浅显的和尚，不然也不成能带着镇教级的宝贝。”
“公子竟然笑了！”
虚生花等了半晌，那少年措置好江水的水文，登上船，两人见礼，落座下来。
虚生花悄悄点头，道：“尽快措置完这件事，我还要返回彼苍。这尘凡尘凡滋扰，不是久留之地。”
灵玉书干笑两声：“我这还不是担忧你的安危？秦兽……”
他们来到坊州，金江上游，寻了一艘船，筹办沿江而下，却见江心有个少年正在度量江水深度。
灵毓秀道：“他去了哪个州郡？”
山下，一老一少两个羽士走来，正坐在庙门下歇脚。
两个女孩赶紧跟上他。
灵玉书先是往南去，到了江陵，然后沿着金江向西走，应当是为了管理沿途的水利。
难叶和尚道：“世尊方才退位，现在大雷音寺没有如来……”
难叶还待再问，老如来迈开脚步，下山而去。
灵毓秀瞪他一眼：“他是天魔教的圣教主，杀了前面的太子你才上位，你叫他禽兽，把稳他听到了连你也杀了，换做我做太子。”
镜明老衲人跟在他的身后，沉默而立。
老如来点头笑道：“轻松了。我们走吧。”
虚生花点头，道：“道门有十四道剑，我师尊说道剑非常不凡，天然值得一见。”
京燕笑道：“公子，这尘凡还是有些怪杰异士，不容小觑。人皇更是我们彼苍的仇敌，与我们作对这么多年，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够撤除的。”
黄脸和尚难叶问道：“谁继任如来？”
灵玉书看向秦牧，低声道：“这和尚走了，也不化缘了，多数是归去叫人找你寻事。你要把稳。”
虚生花目光如电，落在他的脸上，点头道：“如来不必念佛号。如来安在？”
虚生花点头道：“老如来退位，却没有立新如来，可见贰心中以为满山的和尚都不配做如来，以是就这么走了。既然如来尚且对这山中的和尚不满，那么我又何必去看他们的本领？”
秦牧浅笑表示，那和尚神采有些不太都雅，皇城天坛一役，大雷音寺和道门的妙手伤亡惨痛，几近被天魔教屠了近半的顶级妙手，很多神桥境地的高僧和老道都断送在天魔教之手，是以元气大伤。
“彼苍？”
虚生花一袭白衣不染灰尘，向山下走去，道：“尘凡还是有些奇特的，小玉京，大雷音，道门，天圣教，中土这些所谓圣地也有些高人在，不比西土弱。我没有小觑他们，也没有小觑人皇。我也想见一见这个天下中令那些存在顾忌的处所，只是尘凡与我心性分歧。以是，早去早回。”
灵玉书哭笑不得，走了出去，秦牧也走了出去，只见一名面色蜡黄的高瘦和尚手托降魔钵坐在那边，几个军士上前筹算抬走，却如何也抬不动。
那接引和尚心头大震，仓猝上山禀告，到了山上难叶和尚等人神采大变，都有些慌乱：“彼苍来人，如何是好？现在如来之位空悬，谁有资格欢迎彼苍的高朋？”
若非如此，灵玉书岂敢收回大雷音寺的地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