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楚珩也不恼,又帮天娇斟满酒,“来,再喝,这酒必得喝上三杯,才气感遭到它的好,唇齿留香,滋味绵长。”
天娇伏在桌上睁不开眼睛,嘴里呢喃着听不清她说甚么。簌玉要扶她去客房歇息,燕楚珩伸手拦住来路,“簌玉姑姑!”
“公主醒醒,该赶路了。”簌玉先是轻声唤,见天娇无动于衷,又伸手拉她,天娇展开眼笑笑,又翻身去睡。
簌玉撩开车帘子探头看去,只见几匹赤兔马绝尘而去。
“终究出来了?”
“甚么马,竟然比我的雪驹还快!都还没看清,人就不见了!”燕楚珩望着扬起的灰尘感慨道。
燕楚珩跨上马,缓缓走到天娇身边,“如何了?没见过骑白马的太子?是不是太帅了?”
可她能这么说吗?现在天娇还是燕楚珩未过门的太子妃,不管南燕王愿不肯去救北吕王,两国的联婚还没废,如果去求大幽王慕容冲,无疑是让南燕王蒙羞……她当然不能说出这类话。
“公主,公主!这里不能睡呀。”
“滨洲城在北,你如何带着天娇公主往南去呢?莫非你想去大幽国求慕容冲吗?”燕楚珩自饮了一杯,脸上还是那样玩味的笑。
“没事,小酌怡情,毫不喝醉。都跑了一天的路也累了,喝点恰好解乏。就让我喝点吧!”天娇朝簌玉撒娇,一回眸对上燕楚珩调笑的目光,送他一个白眼,端杯自饮。
天娇正回身望着他,咳了一声,刚想张口顶撞又忍了归去。当着驿官的面总得要给他几分面子才好。随口道,“你如何不付钱呢?”
燕楚珩还要倒酒,簌玉一把夺过酒壶,“我们公主醉了,实不能再喝了,太子殿下自饮吧!”
忽听窗别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声,一声长嘶由远及近,疾风一样与马车擦身而过。雪驹也跟着嘶吼一声,簌玉严峻地看了一眼天娇,恐怕惊吓了她。天娇却没反应,一脸甜睡,似已入梦境。
“簌玉,他亮一下金牌便不消付钱,我如果有一块那样的金牌,是不是在南燕境内就不消耗钱了。”
第二日,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床头,天娇还没醒。簌玉这会真的急了,她从晨时就守在天娇的床边等她醒来,一晃又畴昔了一个多时候,再不赶路就真的要半夜才气到滨洲了。
“如何样?好喝吗?这但是我们南燕最好的酒,凝露醉,是用七种果子酿制而成。如果喜好,我每天陪你喝!”
“是不善喝酒还是不会喝酒呢?”他笑得颇具玩味,目光一向落在天娇脸上。方才酒坛的蜜蜡一启,酒香便溢了出来,天娇闻着便已陶欢然,眼里欢乐的神情藏不住。
天娇上了马车,还再惦记取燕楚珩的金牌。
“免送!”
“哪那么多话啊,快走吧!”天娇朝已清算好的马车走去,燕楚珩一声吼怒,雪驹从屋后奔了出来。驿官闻声动静,从驿站里急步出来,“恭送太子殿下!”
“我又如何获咎公主了?莫非这就是人常说的下床气,我可没有催你起床啊,我在这里等着挺好,树荫下不觉热,花香袭来也不觉晕……”
燕楚珩给天娇倒了一杯酒,簌玉忙拦下,“我们公主不会喝酒!”
天娇终究醒了,睁眼看着镜里的人,粉面酡色犹在,一眼便让人看出是宿醉未醒。看来阿谁凝露醉当真短长,今后要想体例讨到酿酒的方剂归去。
燕楚珩靠在门外树下,嘻笑地看着天娇愠怒的模样。
马车驶上大道,车快了起来,燕楚珩在马车跟前忽前忽后,车顶一面镶金边的太极宫旗顶风招展。
簌玉应着,扶天娇去歇息……
天娇也不说话,又连喝两杯。这个凝露醉当真是好酒,甜美爽口,喝再多都不觉醉人。她那里晓得,她的小面庞已是桃颜光辉,朱唇吐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