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脸上有些非常,昂首见月已至中天,不敢再担搁,吼车夫快点驾车。双驾的马车风一样地跑了起来……
“来了?”
面前的面孔越来越恍惚,终究消逝不见了。
婢女跟着堆栈老板上了顶楼最大一间客房。要来的人她跟了两天了,今晚必然会在这里歇脚。堆栈老板贪钱,却不知他的命就攥在她手里。只要她一声娇喝,倾刻间成果了他就如杀条鱼。
“是不是都不想活了?这时候还敢偷懒!一会误了时候,办错了事,谨慎你们的脑袋。”一脸阴霾的婢女率先往马车奔去。
堆栈老板见机地闭了嘴,看一眼被抬出来放在床上的颀长玄色包裹,眼里透出猎奇的神采。
“都出去!”婢女瞪着堆栈老板,“该看的看,不该看的瞎的可不止眼睛!”
夜色正浓,月光透过窗格洒落床边,一地细碎的白。暗香在氛围中流淌。撩开纱帐,他怔住了。属于他的罗汉大床上,竟躺了一个女子。
出去的人仿似一缕光,刹时照亮了堆栈大堂,乃至于让堆栈老板神情恍忽说话吞吐。
他的目光掠过女子,轻纱裹着她曼妙的身子,固然阁房没有灯火,却模糊可见她白肤胜雪,透太轻纱闪着诱人的光。月光正洒在她脸上,黛眉下,一双长睫覆着的眼睛闭着,鼻息若兰,粉唇似花瓣绽放,正沉甜睡着……神情说不出的淡然脱。
马车到了一处高豪都丽的堆栈门前停了下来,不等婢女叮咛,侍卫兜头把车里的人扛了起来,径直进了堆栈。
“军爷,筹办好了。”堆栈老板呆望着男人的目光,转向他身后的侍从。侍从身着铠甲,脸膛红润,朝身后的两个玄衣侍卫使个眼色,两人蹬蹬楼上楼下看了一圈,返来复命。侍从才谨慎地拱手请英挺的男人上楼。
堆栈老板早有默契,收人财帛与人消灾。今晚堆栈被面前脸孔严厉的婢女一天前就包下了,只留了一个小伴计在后院烧水。
他七岁即位,十一年来要给他设立后宫的人不在少数……庸脂俗粉岂能上他的龙床!
“用你说!”
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