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脚下一点,便将身上力道卸去,然后退了几大步,这才止住退势,脸上怒出惊怒交集的神采,看向渡口
灯光如同漂泊在夜空中的鬼火,时左时右,起伏不定。
“叮——”
“走吧,少爷、蜜斯。”
福伯从穆图身后接过穆语嫣,悄悄一跃,就到了船上,在船头找了一块洁净的处所,让穆语嫣坐下。
要不是身边有着福伯,他估计本身都得一下瘫倒在地。
同时福伯也紧皱眉头,跟着回应了一句。
下一刻,他不由面色倏变,惨白非常,额头冒出无数汗粒,似是吃了大亏,而他手中的分水刺,再也拿捏不住,掉到了地上。
两人越打越快,黑衣人对福伯手中黑刀,极其顾忌,常常刀光闪过,黑衣人只敢催脱手中血光抵挡,而福伯一样不敢让血光,等闲近身。
这两句话,此时似有无穷魔力,黑刀顿时发作出灿烂刀芒,化作一颗黑球,和血指模狠狠撞击在一起。
“呔——”
响起一阵叮叮叮的金铁交击声。
而他的敌手身着紧身水靠,看起来奇瘦,却又顶着一个巨大的脑瓜,且两臂奇长,肌肉虬结,手掌挥动间,必然带出呼呼风声,绽放诡异血光。
他面色青白,紧咬嘴唇,强忍没有痛呼出声,这倒是让抓着他的大汉,不由多看了一眼。
见被福伯认了出来,魁巨大汉却也不恼,反而另有些欢畅。
“哼,小鬼那边逃?”
这黑水渡的由来,他不止一次听福伯讲过,估计这河里枉死的冤魂,比起城中菜市口处决的死囚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吱嘎——
一声轰鸣,血指模在黑球撞击下,一触即溃,蓦地爆裂开来,而福伯手中黑刀,仿佛也找到了宣泄口,刀芒暴涨,化作一道玄色匹练,呈现在黑衣人胸前。
划子极其陈旧,穆图看的眼角直跳。
这时,划子已经来到了渡口近前,就见一名身材佝偻,和穆语嫣差未几高的梢公,带着一张鬼面,正在船尾缓缓节制小舟,靠了过来。
“放心,少爷,这个时分,还敢摇船来这里的,除了他们这群水鬼,没有第二家。”
不知何时,福伯手中呈现了一把三尺长许黑刀,刀身颀长暗哑,在这黑夜中有些辩白不清,来去无影,如同夺命阎罗。
“小妹别管我,福伯带着小妹从速走。”穆图被魁巨大汉像布偶一样,拎在手上,闻言,转头急道。
“早晨是鬼——”
黑衣人和老妪同时眼角一跳。
毕竟将通缉犯从瑞梁城中送出去,这但是杀头的买卖,由不得他不谨慎。
这一下变生肘腋,穆图只觉一股大力袭来,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岸边跌去,幸亏他从小跟着福伯学过一些粗浅工夫,反应也不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