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里热热烈闹,高国公府一大早便打发了高大夫人过来给高太后拜年,带着高太后几个侄儿侄女,有两个与灵慧公主年纪类似,另有几个小的,正在慈宁宫那小湖边捉麻雀堆雪人玩,汝南王妃才跨进慈宁宫的大门,就能听到一阵欢笑之声,表情无端镇静了几分。
汝南王没有侧妃,没有姬妾, 就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, 这在皇室宗亲里, 是一件不成思议之事,早些年宗亲间相互走动之时,个个都讽刺汝南王惧内,可汝南王却涓滴没有羞惭之色, 反而理直气壮:“吾非惧内,只是恭敬内人罢了。”
“是。”高大夫人没精打采应了一声,就听高太后的声音重新顶上飘了过来:“阿启有没有写信给你?现在别人在那边?”
汝南王焉能不知她的心机,笑着又加了几句歌颂的话,只夸得赫连毓脸都红了这才站了起来:“还请毓侄儿带我去转转,多年将来皇宫,也觉陌生了。”
汝南王妃真真是跟高太后所说一样,貌美如花,涓滴不见半分老态,隔远些看,只感觉不过二十许,毫不会超越三十,而高太后固然这五官还是精美,可眼角却已经有了细纹,容颜早就不复当年风华。
赫连毓本日穿戴一身深紫色的锦服,紫云冠上一颗巨大的明珠,真是通身的繁华。他这一年长高了很多,脸盘子也没那么圆,看上去清俊了很多,站在那边就如一棵小小青松,矗立端方,气质高雅。
赫连毓扑到了他面前,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:“皇叔,我们去外边说话,园中风景甚好,侄儿陪你逛逛。”
固然府中有个在宫中做太后娘娘的,高国公府这些年也没得甚么好处,太后娘娘老是说为了不让人说闲话,毫不为家里多谋好处,要往上头爬,首要看才气,如果考成好,天然就会升,考成不好,该干啥便干啥。
“华裳,你这是在哄哀家呢。”高太后伤感的看了汝南王妃一眼:“哀家见着你还是这般年青貌美,正在恋慕得紧,没想到你却恭维起哀家来了。”
“有劳太后娘娘惦记。”汝南王妃笑容浅浅:“多年未见,娘娘还跟当年普通模样,竟不见半分分歧。”
汝南王吃了一惊,这个侄子,不过九岁年纪,便这般知事。高太后还没开口,他便已知本身该做何事。他细心打量了一眼赫连毓,见他气质出众,真是白玉无瑕普通,不由得歌颂了一句:“太后娘娘,太原王实在真是一表人才,人中龙凤。”
从除夕夜宴返来,伉俪两人放下了一桩苦衷,躺在床上说着内心话:“华裳,再给我生两个儿子。”
“皇叔!”赫连毓朝汝南王行了一个大礼:“毓儿早就传闻过皇叔的事情了!”
兄弟间好开打趣,有王爷为了玩弄汝南王,用心送美女去汝南王府,没想到汝南王却原封不动的将几个美人退了返来,还添了几个:“想来兄长是以己推人,弟自当要逢迎兄长的爱好,故添几位美人,一并偿还。”
汝南共有五个州郡, 现在汝南王膝下三子, 满是王妃亲出,这事情实在珍稀,别说在皇室,哪怕就在普通的大户人家,也可贵有这般环境。
两人可贵相见,言谈甚欢,汝南王只是在中间浅笑着听她们说话,插不上嘴,高太后怕他感觉无趣,赶快让人传了赫连毓过来:“谦弟,这便是你的小侄子,毓儿,还不快些与叔父见礼。”
出了如许一件事,王爷们再也不跟汝南王开打趣,知他伉俪恩爱,再也容不得旁人,一个个感慨着:“谁叫那汝南王妃是都城第一美人呢,我们等着看,过了十几二十年,人老珠黄,红颜不再,汝南王是否还是还是这般将她捧在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