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到半夜,世人亦是畅聊正酣,两道人影飞临岚帮总舵上空。
牛郎镇静鼓掌,指着道牧,“这神情莫说吓人,的确就是鬼见愁!”
全部岚帮总舵静悄悄,灶火炊烟不见,饭菜酒香不散,人言嗔叫不在,统统归于无寂。唯有那虫鸣蛙叫鸟吟,也有道牧他们热茶喷香,糕点勾人,茶气袅袅,有说有笑。
“阿莲,你去帮手。”废婆从阿莲手中接过鸟笼,自顾自近身牛郎,“好儿郎,好儿郎,久仰久仰。”说着,拍拍大黄牛,“老姐姐显个仙身,跟小妹聊聊家常,何如?”
“本仙自太一星而来,还能多强?”牧影鼠右手拿下牙签,直指道牧,“顶峰期间,织天仙女还不敷本仙塞牙缝!”
说话期间,牧影鼠人影闪晃,分化一万八千幻身。幻技艺上铁钎,皆闪动星芒,蕴育宙宇。顷刻间,仿佛堕入无尽宇宙虚空当中,四周八荒净是星斗海河。
一人是童征,他眼眸炯炯生光,比如两轮皓月。
道牧见状,临危而不惧,掣着决刀敲打刀鞘。笃笃笃,好似那打更人敲打的竹筒。
“好可骇的灾气!”牛郎蓦地跳脚,立于大黄牛背上。见大黄牛无动于衷,牛郎也没放松,他凝神探视本相,倒是一争光。
锵,决刀归鞘,太阳金光收敛入体,道牧血眼金睛凝睇不远处拐角拱门。
牛郎见黑鼠没有以地瑶池修为压人,更没有发作灾气,便坐牛观战。一鼠一人,一攻一防,如此缠斗一刻钟,不分高低。
阿莲领着二老行来,且还笑道,“循环道义,上奉天条,下遵阴律,促进循环,方得正果。”
年青人与白叟同桌,免不得总被白叟拿来讲事,与别人对比,纠错事以攻讦。更何况还是两个婆婆,那纠起错儿,就跟穿针线找针眼似的。
“红眼小子,还不快摆桌,焚香烧茶!”牧影鼠站立拟人,左手叉腰,右手拿着铁钎指着道牧,“待茶水滚时,本仙也吃饱,待饮上一口热茶。”话音刚落,牧影鼠全部爆散,染黑一片地,“本仙要喝那已绝种的牧星茶!”接着暗影唿哨而去,融入暗影当中。
吱吱吱,黑鼠上跳下窜,神出鬼没,毫不受时空的束缚,穿刺钢钎角度刁钻。
“人事物皆不能只看表象,得当真看起本心本意,不是?”阿莲话虽这么说,却也看着道牧,捂着嘴在笑。
道牧首当此中,牛郎次之,阿莲也被废婆攻讦很多。
道牧闻言,感觉别致,遂将目光投向两位婆婆。她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,旋即都感喟几声,给道牧她们讲起她们所晓得的太一星。
这反倒烘托出岚帮总舵的死寂无人近况,就跟凡人做恶梦的梦境一样。换做凡人,怕被鬼怪魍魉唬杀,哪敢在此久留,道牧他们却聊得畅快,全然不顾茶桌以外其他事儿。
“没甚事儿。”童征眸光收敛,微微一笑,“老仙医,我们先去救人要紧。”
道牧甚是难堪,说也不是,做也不是,干脆埋头喝几口闷茶。
废婆上座,淡淡瞥道牧一眼,“唐德此人老身有传闻,循环诸老皆道是循环当中杰出青秀,遂老身也有去体味一番。”废婆接过阿莲捧在的牧星茶,大喝一口,“那人行动尚可,若论正邪,端的还比不得你道牧。”
“天然与循环本一家,我们有辩论,有分歧,有斗争,却不至于恶斗。”阿莲目睹差未几,便离席而去,“牧影鼠本性爱吃穷凶暴徒,却又惹人向恶。我为饲主,就该压其恶扬其善。”
“收起你的神通,可别把我的粮食烤熟!”牧影鼠吱吱怪叫,跃出道牧光照最激烈处,“本仙更喜好生吃,细嚼慢咽!”
道牧也不恼,反问牧影鼠,“牧影鼠,你顶峰期间究竟有多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