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牧也不气恼,走近几步,指着画卷上的牛眼,画卷颤栗,唰唰作响。“你再看看他的眼神,他眼中想要表达的感情。”
道牧让木灵勘察一番受灾范围,木灵终是应允,而后化作一道荧光冲天。数十息后,木灵如流星般拖动长长光尾,坠落盆景。
道牧拈花指弹出几粒藤种,绿色古迹在灭亡戈壁闪动,攀附篱笆,缠绕屋檐,覆盖屋顶。
道牧立马想到,老爹当年于这个牧场镇杀的灾兕。可那头灾兕明显已经被老爹强行镇杀,且还拘山画地,铭记丰碑。
那奥妙的樊篱已经消逝,屋落被黄沙腐蚀,花圃菜园已埋在一尺深的沙海下。篱笆上的院门,上半部分已扣不住,只要下半部分苦苦支撑。随风“咯吱”摇摆,好似在向世人记念往昔。
哗哗哗,道牧一边卷起画卷,一边瞥着木灵,淡淡然,“有甚么比守株待兔,以稳定应万变,更加高超?”
道牧拈花指弹,八粒藤种散落各处,篱笆墙变成一堵藤墙,板屋变成藤屋。藤蔓绿油油,枝叶柔滑欲滴。不管藤蔓,亦还是风障,皆依托深埋地下的灵石髓扶养。
供奉在堂上最显眼处,正对着大门。靠近灵牌,高度恰好与道牧的眼睛持平。仿佛相称于一块神主牌,可从未传闻过神主牌仅仅写着一个“道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