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管事见江姨娘沉吟了起来,赶紧道:“姨娘,我并不是不经心,只是岚山寺间隔又近,寺里又申明远扬,何必舍近求远白搭工夫呢,您说是不是?”
江氏微微轻笑,道:“赵管事对此事的心血我也看在眼中,你办得很好。”
这赵管事向来闲惯了,现在这么一桩大事落在手里,他天然要好好筹办一番,如果得了侯爷与二夫人赏识,那他便是平步青云了。
因而他也撤销了这个心机,还是从岚山寺里找个高僧更经济实惠。
见了江姨娘,更是恭敬万分地同她行了大礼,几番奉迎以火线才切到正题,摸索道:“……姨娘也知,侯爷一贯重视府中端方,这法会既然要办,那就必得办得风风景光。天然,这此中银子也是少不了。”
赵管事愈想愈感觉江姨娘那院子真是可骇,可他为了这事儿又不得不去,因而忐忐忑忑地怀着一万分的谨慎去了。
他独一担忧的便是江姨娘那处,他要办事要破钞银子少不得要跟江姨娘筹议一声。都说女子醋性儿大,他这给旁的女子体例会办得如此昌大,即便如江姨娘一贯胸怀博识,怕也会有几分不舒畅,如果她在背后搞些甚么小行动让他不痛快,那他也只能吃了这口暗亏。
她经常往各院送些糕,去漱兰院跑上几趟也算不得希奇。
现在这阳春三月的,府里除了赏花茶会或制些胭脂膏子,根基上没甚琐事,一个个都安逸得很,故而对罗姨娘这法事也多加存眷了些。
望一眼莺儿神采,“她几个儿子不顶用,正愁着银钱,听了我一番话看上去非常意动,多数还是会投奔二蜜斯。”
莺儿心中有些不认同蜜斯这说法,如果那些个主子都为了些财帛卖了主子,那这侯府另有何次序可言?她们都是侯府里的家生子儿,自小便被嬷嬷教诲要忠于主子,似刘嬷嬷容嬷嬷那般,今后但是要遭报应的!